它因为痛苦只能直线思考,随着本能应对,才让整件事情有了后面的发展。
如果是一株自身消解痛苦能力强的植物,来到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前,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不一样。
自身消解痛苦能力强的植物,不会被痛苦夺走大部分的思绪。它们做决定,本能就不会起到主导作用。
它们不会因为好奇减缓了痛苦,就留在原地一动不动,至少会做点什么,比如说,逃跑。
那棵树站在原地,看着它面前的年轻人耍起了一套接一套的把戏。它也是看得很起劲,心里越发好奇也越发的专心。
它已经把那个虚弱男人收到了土壤中,“养料”有了,毒素循环也就开始了。
对“疯森林”来讲,外界的痛苦是平均摊薄,每一株植物自身的毒素引起的痛苦,那就是自己负责自己的那份了。
要是毒素的痛苦也平摊,那懒散的植物一定会吃起“大锅饭”。懒散和努力的差别也不是太大,那谁还会努力呢?都等着其他植物找“养料”,到头来一个“养料”都不会有。
“疯森林”对于“养料”的疯狂玉望,之所以会成立,就是因为每一株植物都要缓解自身的痛苦。
那棵树有了“养料”,它自身的毒素引起的痛苦马就缓解了,这也让它有了更多的余力,转移注意力,缓解那些被平均分配的痛苦。
它的注意力转移之后,都集中到了那个年轻人身。只有那个年轻人身后的人都是什么反应,它就没有关注了。
那个年轻人已经演到了“腾空而起,倒地吐血”的戏码了,那棵树的心情随着戏剧性的增强逐渐激动,它的激动又调动了更多的注意力到那个年轻人的身。
它紧紧地盯着地的年轻人不放,等待着接下来的戏码。它的注意力太过集中,让它都没有注意到,它的体内起了另外的变化。
接着,那个年轻人躺在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还喷到了那棵树的身。
它不喜欢它的树干粘了血迹,树干的血迹又没法吸收,逐渐会成为特殊记号,这不符合“疯森林”对于无特征的追求。
“疯森林”逃跑的时候需要伪装,有了记号就很容易被人发现,它肯定会死得很快的。
那棵树不仅因为血迹心烦,它还因为戏剧冲突不够,又没有新鲜感,产生了更多烦躁感。
烦躁带来的情绪抽离,让它的注意力有了一点分散。它这才感觉到,它的体内好像又一股岩浆在流动。
那岩浆的灼热一直藏在痛苦之下,它还需要专门感受,才能明显的感受到,岩浆的灼热带来的痛苦,跟它原本就有的那些痛苦的区别。
还有,那个年轻人吐到它身的血,也开始不安生。那个地方开始剧烈的发热,好像要把它灼烧出一个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