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澈左侧一闪一躲,向后出击。他弯腰一跃,单脚着地,此番正踩马背飞踏而过夺下长矛。同时玖澈口中含着的麻糍子用力一抛,封住马嘴。马诧异大惊,前蹄悬空,几欲站立不住。此为交战第一回合也。
晋别愕然,转瞬调头休整。
“副帅真是丢脸,第一回合就输了。”
“反正也是头目间的交战,再说此为侵略战争,咱们小的不参与也罢。”
呼啦超一下子,玉磬谷军队少了大半。而剩下的,打哈欠的打哈欠借助前面老兄蹲下聊天不断的接连称兄道友,谈天说地看守军旗的那位仁兄,早卧着睡起大觉,军旗顶端风吹掉落正好铺在他衣衫上,仁兄挠着头发发懵持续中。
晋别自嘲地笑了笑:“兵器都没了,还拿什么与人对战?”
他转过头看向他的将士们,一样捐躯远从戎,历经多场生死,战功显赫。偏偏,遇到难胜难打的敌手,连连失利。同样是军涯旅人,元帅与士兵生出隔阂,大多被磨的倦了心怠了战
没输天下之前早已输给了自己。
“副帅,我愿代您出战!”一个陌生的小个子将士一脸认真,语气严肃。
晋别低头瞧了一眼摆摆手,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尔等愿更换他主者尽快更换他主,至于剩下的,一并投了降吧!”
“副帅!”小个子将士一声大喊,眼中泪光依稀可见。
后方将士一阵欢呼,尽数奔向敌对阵营行礼跪拜。
“你看看,硕大的军营中只剩你我二人,这杖打不打意义不大。或者说,咱们已经一连败数十次,你认为还有奋力拼搏的必要么?”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晋别,为什么?你为什么!
那小将士一边啼哭一边跑,后来跑到一半停歇了下来开始狂笑,长笑不止,仿佛笑尽了天下,也笑尽了那一场始终看不穿的虚妄可笑的梦。
本以为至此,自己就该彻底死心了,可她笑着笑着,双眸又是沁出了一点水光。
“秦秦好?!”
晋别记忆中尘封至久的名字再次提起。
她秀发飘柔,眉目传情,红颜如花。她的手腕处戴着定亲的银镯,碰到一块便叮叮铃铃响。
“嗯,你请出你的新夫人让我瞧瞧。”秦好自言自语,声音无比陌生。
“秦秦好,什么新夫人,你在说什么?”晋别颤抖回应。他心跳得厉害,心中的声音一直提醒着:冲过去,顺势把她搂在怀里,用光辉耀眼照亮她的死寂。
终于
“秦好,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对不起。”
披着秀发的姑娘掉头望向身后郎,见到盔甲侧颜和一双攀附在自个儿颈间的粗臂。那粗臂甲片残缺,露出暗红色的衣袖。
秦好的心中温热渐存,眸中重新燃起了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