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总无常。
正因太无常,所以力求得到更多。
不择手段,诘问唾骂。
任何人都是木偶,选择不在于是非,而在于生死。
那又怎样?
我是北王朝最尊贵的公主,我体内流淌着王室的血脉,我就是与别的提线木偶有着不同之处。
可为何,无人信我?
阿雅走了,兄长投身于小小的晞君麾下,再无人管我。
我常常在想,人为什么而活着?
月儿每一天都会不同,太阳升起又落下,却丝毫不减它的光辉。
我呢?
我骨子里流淌的血脉理应让大地颤抖。
苍天,不公呀。
花信年华的我,仍在寻找这样一个的男人,他可以被征服,醉躺在我的石榴裙下呼呼大睡或是撒着酒疯。
他富贵多金,任挥霍无数,烽火戏诸侯般博得我一笑。
我相信,我等待。
遥遥无期。
陆成绮,听闻你这个野丫头嫁了人。
对方一定和你极度匹配吧?
你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等待他伺候,场面一度不堪忍受。
为此,我每日都会朝树洞诉苦。
我乞求,寻旧友,共白头。
旧友没来,报应先到。
一个纨绔子弟捧起我的手,许下了海枯石烂的誓言。但后来,纨绔子弟频繁出入酒馆,青楼,去那种下贱的地方寻风尘女子寻欢作乐。
到底,他把献给我赤红的心同样献给其他女子,他把吻过我的唇去亲了别人。
地老天荒,不过如此。
他带着肥笑离开了,我的贞操永远地失去了。
我想信,却无人信我。
我想念,却无人念我。
我未思,却断了相思。
呵呵
命运其实很可笑吧?
我喜一门风月,但,无人作画无人温酒,无人执手无人长留。
心字成灰。
我老得很快,白发攀上我的青丝,眼角处有了磨人的皱纹。
我才二十四岁,正值花信年华啊!
光阴卷走了我的一切,相思叶不容我回首。
虎符,玉玺,陆成绮。
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无人信我,我不在乎。
无人念我,我不介意。
无人思我,我省了心。
唯独一样,让你陆成绮活在这世上,心有不甘。
不管你在天涯,无论你在海角,踏过了雪山,来到了草原。我陆月珠一定一定会找到你。
“向你打听个人,她有这么高,大概是长这样子。”
“请问您听说过一个名唤陆成绮的姑娘么?”
“玉磬谷圣女对对对,我,我是她的好朋友,只前来探探她。”
一路上,我吃糠咽菜,我不畏寒暑,我苦苦坚持,倒也不识不知的地练就了一手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