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青年不再看她,而是把头转向了一边。
“不要,千万不要!”
第二次,少女的语气里带着哽咽∶“我愿意……用我的命……去交换,求求你……千万……别……别伤害它们……”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的缘故,这边鹤园里一块玩儿的白枕鹤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堵。
“喂,大白小白,鬼叫什么。要不是丑姑姑吩咐我照料你们,你以为我愿意照料啊!”
大白小白?主人同样没有读过书,同样不认识字,可给它们取得“青临”与“藕荷”这两个名字是那么美。再说像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凶丫头认主,打死都不愿意!
喂食人见此,哼了一声∶“你们要是再叫,我就不给你们吃得,还要把你们烤了吃!”
雄鹤扑闪着翅膀不断横扫喂食人,雌鹤用喙一点一点开始啄绑住雄鹤脚的绳子。
“哎呀,好疼……你,你们……”喂食人滚到了一边,盘子里的食物也全都撒落了一地。
“嗝嗝——啊,嗝嗝——啊。”青临脚上的绳子已经脱落,它低飞在藕荷身边,用同样的方法迅速弄断了雌鹤脚上的桎梏。
藕荷在青临的帮助下同样在天空盘旋着,时不时还发出鸣叫音。
一连好几日,都不见主人的身影,再说她没有它俩的保护,怕不会受到欺负吧?
两只白枕鹤越想越急,因着天空已然放晴,所以飞行在高空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这是……
热热闹闹的集市,周围一下子聚集了许多许多人,而高台上站立的人怎么那么像是主人啊?
藕荷鸣叫着,双脚轻笼住陆成绮的腰,将其放在了一旁的青临背上。
“嗝嗝——啊,嗝嗝——啊——”雄鹤尽管不了解是怎么回事儿,还是从少女的神情上看出些不对劲。
主人不愿意说,两只白枕鹤也不愿意过多深究,当下最重要的是带其脱离整个现场。
大概飞了半柱香的时间,少女才大嚷起来∶“周伯湖,是个混蛋!周伯溪周伯江周伯河周伯海全部都是混蛋!”
侍候的婢子侍从们不是东西,就连从小到大一直服侍自己的丑奴儿也不是个东西!
陆成绮原以为,脱离了旧别院,搬到了新府邸,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不用再受谁的控制,也不用再时时害怕什么,甚至……未来某一天,真的能在五兄弟其中的一位身上,寻到安全感,建立起感情,然后再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与他,最后生一个胖胖嘟嘟的娃娃。
恨就恨在老天太会愚弄人了,殊不知这一切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当作为三驸马中的周伯湖当着百姓的面大似描述起他们婚后生活时;
当那四个兄弟不知何时出现联合别人匿名指点她时;当丑奴儿每晚在房门前对她强调“一夜定高低”,“春宵苦短”时;
当婢子们私下也对自己说说叨叨时……她陆成绮就该明白……对于那五兄弟来讲,夫君就是夫君,除此之外,不掺杂任何别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