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一说,周围人也是纷纷作证。
一声大人,让周元帅一行人有些懵。抬头观瞧,只见那人的衣物同样是中部宽大四肢半端紧收,要说不同之处,也就属那辆两个人拉得滑竿和周围跟随的六个士兵了。
“带走!”
仅是一声呵斥,带走了中原来的人不说,还让其扣押下玉饰和汗血宝马作为捕猎兽皮的条件。
可见,要想对人产生威慑力,紧靠一个人单打独斗难成气候的,所以,除了滑竿作为权力象征,或者衣着方面也要彰显出与平人的稍稍不同。
而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点,那就是声音洪亮如钟,且长相比较有震慑力。光有这些还不够,要想不被人彻底小瞧了去,关键是身体还得正常健全。
初夏,还不是特别的闷热。虽没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壮丽景象,但“愿我如星君如月,夜里星光相皎洁”景色也是别有风味。
“滑竿,连管市井巡逻的端砚都能坐滑竿,真是不公平!”
水稻田地中,十五六岁的少年用木杆剥离出一片湿土,把它们去成小块儿卧在手中,不一会儿就会弄出了好看的形状。再经过堆砌和操刀修持,最后“作品”总算是初具规模。
放眼望去,能隐隐的瞧出这是一个滑竿∶抛却基本的形状外,他还在四周为其搭上加固的板子或是藤条。唯有下车和上车的扶手于其他相比低了些,而面前的座位台阶,可不是高了一点半点。
就在阮天虞玩得尽兴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劲装男子,男子约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怀抱里的两只野兔看上去是那么丰硕肥美。
“九弟,九个兄弟中就还剩下你没有娶亲,要不要改天三哥让媒婆给你说一个?”
“三哥,你老是开这种玩笑就太没意思了!”少年冷冷地抛下一句,继续琢磨着他的作品。
陆天阙一把站起来,拍拍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故作一笑∶“不是三哥说你,是爹爹他老人家等不及,一天到晚都和我念叨着‘老九什么时候娶亲’。”
“我又不是小孩子,爹也真是的!”很明显,阮天虞对这个荒诞的问题表示强烈的抗拒与不满。
“我就是这么给他说的,不过你猜爹说什么?”阮天阙说到此停顿了一下,略带调笑的迷人字眼竟像是关闭不上的匣子一般,“说某某家的女儿娇柔可爱,就是眼睛不好或者腿脚不利索了点儿。说你要信得过,就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代你去提亲。”
少年一下子火了,转过头大骂∶“阮天阙,你要是想讽刺我你就直说,每次都是这样拐弯抹角,有意思么?”
“九弟这是哪里话,只是……三哥真的觉得你应该去玩一玩男子们的大游戏,而不是整天沉溺于这些幼稚东西。”说话间,来人许是没抱紧,竟让手中的两只野兔一下子掉了下去,恰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少年才搭建的滑竿上。
“阮天阙,你现在立马给我滚!”
每次,辛辛苦苦画出的滑竿都让这个三哥阮天阙“碰到”,要不就是六哥阮天雄携带着他那十分眷宠的舞女坐着滑竿往返时,特意找到自己并在这儿多“停留”半分。
难道就因为自己天生腿脚不好,是个跛子,所以家里的滑竿只有八个,华美的盛装也就是八套的原因么?还是说就是每次宴请大臣时,只要自己一上桌,兄弟们就会立刻放下玉箸不吃,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和大臣们另弄了一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