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虞显然吃了一惊。
“呆愣子,趁此机会还不快走,更要耐到何时?”
现在……走么……阮天虞细思着,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头,想要表达又表达不清楚。
“我说,想要活命就快跟我走!过期不候!”
南乃星正颜厉色,吐出得话语就好像刮风一样猛烈,打雷一样迅速。简直不给人思考的时间。
滴答,滴答,滴答……天空早有雨滴儿重打于地面,溅起蒙蒙烟雾。
“前面有个破庙,你在神像后面呆着,万万不要出来,我先去弄些吃的。”
又说:“敲门记号为两长一短,否则不能应下。可记住了?”
绿衣公子点头,乖乖躲在神像后面歇息。
反正,这会儿他那条坏腿有些酸胀,且伴有隐隐疼痛。形靠柱,坐如箕,单拐稳稳攥于手心当做支撑,衣袍发儿落了些雨水,算为半湿不干。
此番样子,即使想到处转,也是起不来转不了的。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门外雨如锥,若是落于地面,足可以将地面整出一个不小的坑。
“该死,咱们大雨天还要搜捕抓人,黑蛟到底会不会分配?”
一个气的直跺脚。
“可不嘛,全倚仗那点权势作威作福呗。他明明是自己看人看不住,却反过头怨恨这个手脚不灵活那个考虑不周全……我们如此辛苦为他寻觅……他……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看样子,后说的这个侍卫打算彻底放弃。
再然后几句闲言碎语,口口说些不动听不顶用的话,打发下儿一天光景。
待二位吃饱喝足,脑袋东一个歪西一个歪的神游太虚,梦会周公。
吱呀吱呀响,两长一短的敲门声音再次出现。
因外面有人,绿衣公子不敢直接应答,修长的食指于地面率先轻叩,猜测门外人身份。
果不其然,对面很快响起了节奏韵律差不多的叩地面音。
最后,两人两长一短交换作为暗号,重新会聚。
“小子,这一等等的怎么样?看你样子很是辛苦啊。”老乞丐悄声询问。
面具公子没摇头也没点头,采取不承认也不否认否态度释放大招。
“好了,别装酷。我弄得烤鱼,味道算不上鲜美。可别因此小瞧它,咱们的腿脚力气全靠它来补充。”
门外雨声滴滴落落,时而滂沱,时而如坠。仿若千年前那一抹古老的水痕,不过被拘泥于这所破庙里,不得动弹。
琴儿当啷,飘然而出的不是乐曲,而是……无助的悲戚与彷徨。
神像前熟睡两个胖子,周身吃的东西乃一片狼藉;神像后,一老一少,戳着烫酒,品味烤鱼却不敢发出半点动作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