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反问,袁基哑口无言。
李肃也懒得废话,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诚然,侯爷,本军师愿意相信您和令弟没有勾结,但是请恕在下直言,哪怕侯爷喊破了喉咙,这话也没人信的!”
“这……”袁基脸色煞白。
“哎,其实在下也挺纳闷,侯爷的兄弟究竟是怎么想的,须知您和袁太傅的家眷老小可都在京师啊,他们此举……哎!”李肃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
此话无疑戳中了所有人的情绪。
袁基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一旁看戏的人纷纷露出怜悯之色。
老实说摊上这么仨兄弟,袁基也着实是倒了血霉,连造反这种事都把自家人蒙在鼓里不说,最后还不管不顾地起兵。
摆明了把自家老叔父,以及袁基这位嫡亲兄长送给敌人杀啊!
啧啧!
袁绍!袁术!袁遗!
这仨兄弟可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无毒不丈夫。
甚至围观的王允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上前道:“袁大人呐,恕老夫直言,您在这儿为他们三人开脱,其实于事无补,不如早点想办法撇清关系吧,否则别说是军师,只怕陛下都救不了你啊!”
说着王允背负着双手,摇头晃脑地走了。
其它围观的人也纷纷离开。
最后李肃怜悯地拍拍袁基的肩膀,一脸好笑地离开。
然而所有人流露的怜悯,几乎无异于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入了袁基的心脏,扎的鲜血淋漓。
满脑子都只剩下一种情绪,那就是恨!
深入骨髓的痛恨,痛恨的对象无疑就是身在关东三位好兄弟,以及躺在家里的好叔父!
道理是很简单的道理,一点就透。
作为正常人,袁基虽然因为慌乱,智商有点捉急,但是回过神来后,自然马上就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整明白了关键,袁基当即阴沉着脸,马上去了袁隗的家中。
没有了任何往日的尊敬,见到这位长辈的第一眼,袁基只有满脸的阴冷。
装疯的袁隗顿时看得莫名其妙,惊道:“伯阳,你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哈哈哈!”袁基一听这话就笑了,笑得格外寒碜,一双冷眼狠狠地盯着袁隗,咬牙切齿道:“叔父,您老实说,袁本初、袁公路还有袁伯业(袁遗表字)起事,您是不是早就收到了风声!”
咯噔!
此言一出,袁隗的心脏狠狠地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哈哈哈!
袁基一看这种脸色,马上笑了,脸色马上变得更加阴沉,嘴唇都快被咬破了,一字一顿道:“叔父,您老果然知道一点啊!”
“慢着,伯阳,你先听我说!”袁隗慌了神。
“闭嘴,我不想听!”袁基狠狠地打断了这位叔父的辩解。
“伯阳……”
“别叫我的名字,我袁伯阳没有您这样的好叔父,更没有袁绍、袁术、袁遗这些好兄弟,我袁伯阳真的高攀不起!”
袁基已经被彻底气疯了,眼中只剩下仇恨和疯狂。
尤其是这位叔父,到了这个时候还打马虎眼,让他去向李肃跪地求饶,还有用受了蛊惑这种可笑的理由去搪塞。
现在袁基回头想想,还真是特么的蠢。
难怪别人的眼神都不对劲呢。
此刻袁基全明白了,笑容却愈发阴冷:“好了,叔父,废话就不用说了,听好了,我要您现在就把袁绍、袁术、袁遗三只不忠不孝的白眼狼逐出家门,从今以后不得姓袁,永世不得入族谱,老子要他们声名扫地!”
“这……伯阳,不能这么做啊!”袁隗大惊失色。
“凭什么不能?”袁基冷冷地盯着袁隗:“就因为他们能够成就不世功业?哈哈哈,去他娘的,想用老子全家老小的命成就他们的不世功业,做梦!”
“伯阳……”
“闭嘴!”
袁基就跟疯了一样,全然没了平日的理智,只剩下疯狂和仇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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