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卫笙还执意要让顾平平去张府坐坐，但从刘东那就先拒绝了卫笙。

卫笙见刘东看向宫门，大概明白了刘东的意思。

等着宫轿停在张府门口，她便从轿上下来，一路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宫轿。

但愿今晚的顾平平能和陛下过的开心。

卫笙看着门内早已等候已久的张子轩，露出了满脸的笑意。

正寝内，肖烁阳早已备好了酒菜，身着新制的鹅黄色衣袍，看起来不似平时的放松与随意。

桌上按照顾平平曾对他谈起的愿望，摆放了一个精致的蛋糕和牛肉排，室内的烛火也只点燃了桌上这一盏，火光映在肖烁阳的眼睛里更增添了几分温情，整个脸部线条也朦胧了起来。

顾平平心情有些激动，但仍故作镇定的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今天这也太隆重了吧。”

肖烁阳其实倒没觉得隆重，这三碟两菜的比起宫中的宴席并不算什么。不过看着顾平平开心，他就开心。

稍微用了些吃食，肖烁阳看着意犹未尽的顾平平，终于开了口。

“平平，现在的天下就有你替我挡的那一份，你也一直明白我的心的，所以做我的皇后吧。”

肖烁阳此话一出，顾平平倒是不意外。

但她的态度仍是不愿意。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本来也想抛弃自己的自卑去当肖烁阳的皇后。

但后来的一件事打消了她的念头。

那次后宫的天花事件，她和章太医他们曾被囚于桃妃宫中，章太医给她请脉的时候，她曾经问过自己久未有孕的事。

章太医和她也算经过生死，便没有瞒着她，说了她身体的真实情况。

“顾大人这身体怕是再难有孕了。”

“以前应该是长期喝避子药伤了身，这有孕之事实属难也。”

当时顾平平就想过，身为皇帝的肖烁阳若是力排众议娶了她这个废后。

怕是她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她真的不愿意这样。

所以以前面对肖烁阳的恳求，她坚定的抛出了不这个字。

而如今经过广袤城一战，她的身体不仅没便好，更有加速变坏的趋势，身上的疤痕虽然能减轻，但若想回复如初，那定是不可能了。

如今的她就更不能答应肖烁阳了。

昏暗的烛光下，甚是浪漫，但这浪漫确随之淹没在了肖烁阳的满腹道理中。虽然跟她说了一大堆道理，可她全当没听见。

伴随着肖烁阳的说服，顾平平跪在了地上。

肖烁阳忙要扶她起来，嘴里更是不解的问着，“平平，你这是作甚。”

“陛下，我懂您，爱您。但平平不仅仅把您视作夫君，我们的关系更是君臣。而我希望也仅仅止步于次。”

“平平，你再胡说什么”

“陛下，我没有胡说，这件事我并不是赌气或者是推让。你知道平平的性子，实在不喜欢宫中拘谨的日子，若您真疼我爱我，让我继续伴您身边当个女官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顾平平知道肖烁阳的性格，他定不会难为自己。

她低着头一直等着肖烁阳肯定的答复。

“好，如你所愿。”

顾平平谢恩，肖烁阳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愿当这皇后，那这后位我便一直让她空着。我说过除了你不可能再是其他人，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