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不悦之色,淡淡的道,“怎么,阿莲?”
“阿莲有一不情之请,可否请陛下做主?”
知道是不情之请,还敢在满朝文武的宴堂上说?
莫不是真当着自己是今日羽翎驸马爷,联姻小新郎官儿,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罢!
央帝揪了揪眉毛,有些不想听,又有些想听听看,“说。”
“羽翎郡主身有不便,不习我央朝天寒地冻,恐水土不服招致恶疾。陛下,阿莲请求……大婚之后可否容阿莲与郡主返回羽翎部落,待日后……”
话未说完,满宴一片哗然!
疯了!
司小爷是疯了吧?!
北央与人联姻,出的是子,对方出的是女,哪有入赘的道理!
这让北央的脸往哪儿放?!!!
虽然他说的漂亮,是体恤女方,可这话也不该轮到他说呀。
若是羽翎部落提出如此非分要求,必当一顿口诛笔伐。
就算日后央帝真猪油蒙了心,应诺了,那羽翎也必须感恩戴德,供奉效忠。
他这北央朝人自己一说出口,倒变成了北央觊觎他羽翎什么似的。
“你……”
央帝手抖了抖,竟然一时间气的方寸大乱,咒骂的话在口中盘绕,可眼前说是家宴,到底还有外人在。
“回头再说!你给我回头再说……”
在场的羽翎部落人也纷纷愣住了,一个个的都去看不知天师英无名的脸色。
看他一脸处变不惊的样子,难道是……早就和北央的司小爷串通好了?
英无名此刻不过是脸上不动声色,内心满布疑云。
他的想法是,莫不是,小郡主早就与这司小爷互通有无,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
……
次年北央风雪铺盖的十二月,羽翎部落长郡主陪嫁的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又回到了西荒境内。
最高兴的莫过于踏咛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压抑闭塞的北央皇宫了,可得大大的呼一口气。
“郡主!看,花花——”
马车还没有出北央的苍筑关,踏咛的喜悦已经要掀翻车顶了。
北央植被稀少,但每一株都是极其耐寒的。
“嗯。花。”郡主英花蝉却有些意兴阑珊。
踏咛高大的身躯凑到了主子身边。
“郡主不高兴?因为小爷没跟着咱们一起走?”
司幻莲说还有些人情要布置妥当,于是让她们主仆先上路。
“不是。他早晚会跟过来的。”
是啊。都已经在央帝面前那样厚誓重保了,他怎么可能不去西荒。
司小爷这个人,她果然是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原本想着是一表人才,是处境卑微,是在苍城也只有在苍城中一呼百应。
他是万万不可能亲手断送了苍城中,几近命脉才教习出来的莲生鬼破军。
然而这个人,他却说断了,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