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酋长大人就请自行裁决如何?”
“你、你、你——来人啊!弥荼——”
凡音并没有带释魂琴,而是摸出了随身的银针。
鬼择弥荼告诉她,酋长鬼择多铎并非勇武之人,他善战、好战,却也贪生怕死。
所有人都以为鬼面部落的酋长是个英武不可破之人,他其实不过就是个只会躲在自己战士背后的狗熊。
那时候,沐隐娘到底是怎么败的?
她的身边带了涟漪,带了臧婆,两个堂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涟漪天资聪慧,臧婆沉稳细心,除非对手凌厉凶悍,否则不会败的如此凄惨。
臧婆那日被挂城楼的场面在凡音脑海中依然历历在目。
而涟漪身上破布似的缝合也叫人触目惊心。
鬼择弥荼对她许下诺言,待她助他完成所有计划,他就告诉她他所知道的真相。
凡音衷心的期待着。
临到阵前,她已经不想听鬼择多铎的狡辩之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并不是对于像鬼择多铎这样的老狐狸的。
细微的银针,穿入脑骨,悄无声息,她飞身上前,一把托住了酋长歪斜过来的尸身,按照计划以银丝悬吊在房梁之上,然后将烛火灯芯捻暗。
完成计划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出了大帐,在鬼择弥荼的脚下砸了一颗石子。
鬼面部落的大世子听召走进了大帐之中,酋长一言不发而是飞出了一盘棋子。
大世子因为平日里沉迷于下棋,荒废了习武练兵,一直遭到父亲的打骂,于是负气起身就走了出去。
接着其他几个世子一个个鱼贯而入,鱼贯而出,但每个人走出大帐后都面带戚戚之色。
今日父亲大人心情非常的不好哇,连人也不骂了,不是摔东西就是砸人。
酋长最小的一个儿子走进去不久,就听到绷断的噗通一声。然后年幼的世子大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小世子也挨了揍,此刻哭鼻子求饶呢,正要大笑,见到小世子跑了出来,抓住在场几个大哥的手臂,“父亲,父亲,他摔倒了——”
酋长的死相十分的平和,基本就看不出是怎么死的。
有个人小小声的说了一句,“不会是被气死的吧……”
一时间众世子哗然一片。纷纷都在原地解释,自己进来的时候,父亲的确发火了,但什么都没有责骂,只是朝自己扔了什么东西!
说着说着,有个世子发出了怀疑,为什么父亲今日一句话都不说呢?
由于酋长死的突然,鬼面部落召开了族部大会,眼下必须先推选出一位世子继承酋长之位了。
哪怕这个世子还不能服众,但整个部落需要一个说话的人。
大世子首当其冲,但大世子是个软弱无用之人,于是有人推选二世子,竟然还有人推选了镜王。
凡音与鬼瞳站在远处的山坡之上,遥遥的望着那一片漆黑中的火光。
“再乱一点吧,再乱一些,镜王就可以行动,独立门户了。”
“阿篱,若是鬼择弥荼选择分离出鬼面部落,你会跟他走么?”
“阿姐你又打算去哪里呢。”
“我要回北央一趟。”玄鹤最终还是死了。但是他把号令纵琴阁的密令还给了凡音。
凡音离开皇城的时候,亲手给了他,以示自己对他的信任。
玄鹤最后说道,他没有辜负新阁主的托付,他把密令带了出来。现在与非门中其他大阁的密令恐怕都已经遗失了,或是已经落到了沐涯泊一人的手中。
“阿姐,那你还会回来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