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若是不信,自然可以搜一下。”月夜淡淡地说道,“但如果什么都没搜到,到时候可休怪在下对您的无礼讨个说法了。”
嫪毐和甘罗对视了一眼,似乎二人都有点犹豫。嫪毐想的比较简单,他只是怕搜不着丢面子。而甘罗想的可就多了。吕不韦就是怕嫪毐作出事,才托他跟着来这的,而且还嘱咐了能不起冲突尽量不起冲突。但他们的第一要务,是把那少女带回去。而以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想到这,甘罗说道:“月先生,得罪了。”
“无妨,甘大人请。”月夜点点头,后退几步,让开了道路。
嫪毐一挥手,甲士们就三五成群朝各个房间而去。其实要说这院子里有什么月夜解释不清的,那厨房里的某些厨具要算一个。不过以这群士兵的眼界,他们估计看不出来哪些厨具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报告长信侯,没有可疑的东西。”
“报告长信侯,我们也没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报告长信侯……”
“报告长信侯……”
不出月夜所料,这帮士兵什么都没搜出来。甘罗皱了一下眉,问道:“月先生,敢问女眷的房间……”
“可以的。”两仪式主动说道,“甘大人若是想要搜,我们可以一个一个带您去看。但是……”
她故意看了一眼嫪毐,说道:“但……仅限于您一个人,我们信任您的品行。”
嫪毐眼睛一瞪就要发作,但能让进女性的房间搜查本身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他也只能一肚子闷气憋肚子里。
甘罗庄重地行了一礼,说道:“感谢诸位姑娘的信任。”
“请吧。”两仪式做了个手势,主动走在了前面。
甘罗跟着两仪式这些姑娘们走了,留着嫪毐一个人在那生闷气。他看着风雅至极的月夜,对月夜外貌的嫉妒让他更加窝火了。他终于忍不住骂道:“一群废物,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出来,老子自己来!”
“长信侯请。”月夜很乐意看到他像个猴一样跳脚。
嫪毐气呼呼地走进厨房,过一会又气呼呼地走了出来。他气呼呼地走进月夜的房间,没多久就同样带着无功而返的一肚子气走了出来。他走进了嬴政的房间,但这次却没立刻出来。相反,过了好一会,他带着胜利的微笑,拿着一根被布包着的长条物品,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月夜就大吃一惊。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脸色,心中不断思考着应对策略。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思考,结果都似乎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就地开打。千算万算,最后居然栽在了嬴政的大方上。他知道嬴政对这东西不在意,但他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能不在意到这种地步。
“陛下啊陛下,您真是害惨我了……这东西您居然不带在身边吗!”月夜内心连连叫苦。
嫪毐把手里的东西朝月夜脚下一摔,布条里的东西挣脱了布条的束缚滑了出来。那是一把剑,一把剑首玄鸟头,剑格为鸟羽,剑刃漆黑如夜又有几分晶莹剔透之感的剑。滑出剑鞘部分的剑肩上,“大秦国君自作用剑”八个大篆金字晃得月夜眼睛生疼。
“月夜,别人不认得,老子可是认得这东西。”嫪毐已经敢直呼月夜的名字,“说吧,嬴政的剑怎么会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