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伤势太重,还是先躺着吧,免得动了伤口。”
丰元徽也拦着要起身的奉乾倾,说道:“听太师的,等你伤好了,再去太师府拜谢!先躺下吧。”
“是。”奉乾倾乖乖的躺回床上,一只手放在伤口处,似乎刚才起身确实拉着了伤口。
溪叠看了一眼这父女两,想着自己好像是有点多余了,便说道:“既然公主醒了,那臣就退下了。刺客的事我会亲自去查的。”
“太师亲自去查?”丰元徽眼神微妙的看了一眼溪叠,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太师一定会将幕后主使找出来的!”
溪叠看着丰元徽坚定的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自然听得出丰元徽言语间的怀疑,但是只要他找不到证据,纵使他是承和的王,也对他这个已经慢慢掌权的太师做不了什么!
看着已经离开的溪叠,丰元徽坐在奉乾倾的床旁,对着旁边说道:“都下去吧!”
房间里就剩这父女两人,虽然没有什么话语,但是空气里却发出了另外一种声音,更直接,更明确的声音!丰元徽那每日酒色的生活,除了在他的脸上留下萎靡的面容,他的身上也充满着酒气和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奉乾倾只觉得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引得伤口痛,满脸痛苦,丰元徽这才开口,看向这个自己没有好好看过的女儿,少见的温柔的语气说道:
“伤口可还痛?”
奉乾倾点点头,自然是痛的,“嗯嗯。”
“这次吓着你了,日后我定当多派人保护着你,再也不会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看着面露怒气的丰元徽,奉乾倾心里满是感动,虽然之前对他还是有埋怨的,但是这一刻,什么委屈都没有了,“父王,我不害怕的,是我武艺不精,打不过那些刺客,等我伤好了,我便会好好练武,保护。。。”
“乾倾,你是承和的公主,会有一堆人保护着你的。”
虽然知道丰元徽是为了保护她,她还是反驳道:“可是,父王,正因为我是承和的公主,便要比他人多用一份功,才能担得起这承和公主的称号!才能好好保护咱们承和的百姓!”
“保护承和?”
“是啊,太师说了,承和的以后要由我。。。”奉乾倾突然停下没有将剩下的话讲完,毕竟这些话虽然无意,但确实是有大逆不道之意,而且牵扯到太师,她还是不想将他拉下水,给他白白添麻烦。
丰元徽看到奉乾倾那小心翼翼、紧张的样子,他也猜出了她没说完的话,笑着问道:“他说守护承和的责任日后要靠你来担,对吗?”
虽然丰元徽是笑着说的,但是面对君王,谁都会暗自揣测一番,奉乾倾生怕他错会溪叠的意思,皱着眉替溪叠辩解着:“父王,太师没有别的意思,他一心为承和,他不是别人口中的反贼!”
“我知道,我认识他十几年了,自是知道他的为人的,只是乾倾你真的愿意做着承和的主人吗?”
突然被丰元徽这么问道,奉乾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怎么回答都好像对自己的父亲有点不敬,十分为难的看着丰元徽,“我。。。”
“父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谈谈心。”多年未曾亲近,他们父女之间的谈话总是有诸多的避讳,看着奉乾倾那么小心的谈话,他也觉得有点对不起的她那死去的母亲。
看着丰元徽真挚的眼神,她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我是父王唯一的孩子了,虽然王兄。。。虽然王兄还没找到,但是只要是需要我来承担守护承和的责任,我奉乾倾愿意一辈子留在承和,为承和的将来献上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