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高高兴兴离开祠堂的景琝,星月千年令抖了抖身子,祠堂之中的所有门窗紧闭,一切又重回没人时的宁静,重回属于他一个人的孤寂!
星月千年令飞回属于自己那片烛光暗淡的地方,重回那个摆好着笔墨纸砚的桌子上,重新架在那个笔架之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只是到现在都是发抖的,他好像太自私了!
景琝一跳一跳的离开了祠堂,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着,像是来着不善,她停住自己的脚步,厉声喝道:
“阁下出来吧!”
但是景琝却从未想到会有人偷袭自己,可真的是有失风范啊!
“啊!”
后背一记重重的鞭打,景琝便知道了那人是谁,她艰难的撑着手,站起来,转身看着手握天凤滴血鞭的阿强,看来他是等了很久了,看着他那双红着的眼,似乎就要将景琝撕碎一般!
“阿强!”
她的父亲绝对不会派阿强来此守着的,而且他们父女二人已经没有那么多隔阂,阿强此举定是出自个人恩怨,不过偷袭她堂堂的西岭圣女,是不是有点以下犯上了!
“景琝!”
阿强倒是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看他握着天凤滴血鞭的样子,可是没有一丝后悔的样子,甚至是想再在景琝身上留下一条鞭痕,以解他此时的怒火,就像是理所应当一般,阿强竟然还直视着景琝的眼睛,而且还带着那满眼的怒火。
“背后偷袭,阿强可真的不愧是我西岭的将士!”
阿强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景琝的嘲讽,开口同样的讽刺道:
“放走刺杀岭主的刺客,琝姬可配得上我西岭的圣女,可配为人子!”
阿强的话又掀起景琝心中的愧疚,一字一字的扎在景琝心里,也明白为何阿强为何会这么生气,景琝垂下眼,失神的问道:
“你知道了?”
“琝姬既然做了,还会怕别人知道吗?”
“你!”
景琝从未想过逃避,她只是怕看见她父亲失望的眼神而已,并不是逃避着这责罚!
“你以为岭主只是简单的将你关在祠堂三日,你身上的罪责就少了吗!”
阿强甩了一下手中的天凤滴血鞭,在地上重重的拍出一条深半掌的沟渠,看着景琝恶狠狠的说道:
“岭主这么轻易地原谅你,我可不会!先是景小九,后是寻因,你为何偏偏和渊澈的儿子纠缠在一起!”
阿强似乎要将这些年来的不满都发泄出来,或许也是对景虑衡的忠诚吧!
“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提起渊澈,岭主就会想起那晚夫人离去的场景,就会想起那晚他做出的决定!”
说着就向景琝重重的抽去!
景琝被抽倒在地上,慢慢的撑起自己,咬着牙说道:
“我知道!”
“我都知道,我不会再让我父亲生气了,不会。。。不会再让他失望了!”
阿强看着硬撑着的景琝,冷哼一声,从她身边经过,冷冷的说道:
“还请圣女不要忘了你今日说的话!”
“我会的!”
“我会向岭主领罚的!”
“我不会告诉他的!”
“。。。”
阿强停住脚步,按理说景琝应该是恨他的,而且今日这两鞭他下手极狠,她难道不记仇吗!
是啊!她什么时候记过仇,她连杀他父亲的刺客都能放走,她的心里哪里还有仇恨!阿强生气的离开祠堂,对着这顽固之人,他已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