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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叠站起来拍在桌子上,他想说什么,寻因看不出来吗?真的以为他对西岭景琝的那些心思别看不出来吗?
方才魏茂义言语之间故意避开寻因与景琝的关系不谈,但是魏茂义言语之间的闪躲,恰恰暴露了二人不凡的关系!
“景琝!她是景虑衡的女儿!”
“我知道。”
“寻因,是渊澈的儿子!”
“。。。”
寻因已经知道溪叠要说什么了,刚刚抬起的头又一次低了下去。
“是景虑衡杀了你的父亲,你怎能还对景琝有想法!”
“景琝又没有错!”
是!景琝是没有错,溪叠也是知道的,但是一想起她的父亲景虑衡,和她那已逝的母亲景因梦,溪叠就会将那上代人的恩怨扯到这个素未谋面的景琝身上。
果然,这一点他没有寻因看的通透!
“但是对含城少夫人有臆想,你便是错了!”溪叠将桌子上的信丢在地上,冷冷的说道:“西岭和含城的婚事就要快了!”
寻因捡起地上的信,看着上边的字后,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说道:
“怎么可能!我说过会娶她的,景虑衡怎么能让她去安庐!”
娶她?
溪叠看着眼前的痴情男子,有那么一瞬,真的像是以前的渊澈!
和景因梦长得一模一样的景琝!
和渊澈长得一模一样的寻因!
景因梦不会和渊澈在一起!
景琝和寻因又岂会在一起!
“不要再打景琝的心思,我对她另有打算!”
“义父想做什么?”
寻因警惕的看着溪叠,他这个义父的做派和手段他是知道的!万一要对景琝下手,只怕景琝不在承和,他也能算计到景琝!不得不防!
“这你不需要知道,我看你的伤也好了,该去任职了!掌管国库一职事关重大,你要谨小慎微初次为官,朝中众人定会有所动作,有借机谄媚献礼之人,也会有暗中使绊之人,你需小心应对!”
“既为掌管国库的大司农,自然需要另立府邸!这几日就搬去司农府,若有需要用人之处,就将魏茂义调过去吧!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嗯?”寻因抬头看着溪叠,刚刚的话他都没听进去,还在想着景琝的事情,便只是愣头应和道:“是!”
“你。。。”溪叠看着寻因那懵呼呼的样子,无奈只得再将刚才的事情讲一遍!
“你可懂了?”
“嗯。”
“职务内容会有人告知于你,三日之后,府上的事情忙完了,你就去任职吧!”
“是!”
虽然不知道这大司空之职是什么,但是一切都是为了他义父的大计着想!
寻因慢慢的走回自己的院子,还在想着景琝要去安庐找祁出野的事情,不是和景琝都说好了吗?等她长大,他会娶她的,为何答应了婚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出现,景虑衡又怎么会着急的将自己年仅十三岁的女儿嫁出去,去含城还好说,为何会让景琝去安庐,去找那个祁出野。
明明婚期未至,就算已有婚约,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难道!是景琝的意思?她是在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