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琝提起腰板,坐得笔直,看了一眼摩诃悉陀夜问道:
“这样?”
摩诃悉陀夜看了一眼景琝那略微僵硬的姿势,勉勉强强的点头说道:
“嗯。”
得到摩诃悉陀夜的肯定,景琝便又有了兴趣,就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满脸高兴的问道:
“然后呢?”
然而摩诃悉陀夜却只是闭上眼睛,看都没看景琝那充满期待的脸,直接说了两个字:
“凝神。”
景琝俯下身子,看了一眼摩诃悉陀夜的表情,凝神是闭眼啊?便也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睛,好奇的问道:
“然后呢?”
“诵经。”
“然后呢?”
“不要讲话。”
“啊?”
景琝看着那个安静如佛像的摩诃悉陀夜,不是说诵经吗?闭着嘴默念啊?算了,反正都到这里来了,那边借着这庐湖山独有的灵气开始修炼心法吧!
在梦湖湖底关了那么长时间,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弱,连一个破结界都打不开,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她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设结界之术,不让任何人再困住她!
就这样无神庙之中重归寂静,一男一女打坐在堂内,微风略过,烛火摇曳着,但并没有熄灭,那庙内的青烟被风吹的四散,但一会儿又成了一股,像是在与风玩耍着一般,一点都不像青烟下的那对男女一般认真。
男子那发亮的头皮并没有影响他的气场,坐在那里便像是一尊大佛,那两条粗眉有力的横在眼上,轻轻闭着的眼睛展露着那凤眼之尾,高挺的鼻梁,丰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任谁看都觉得完美!
就连他身上的衣衫也是整齐摆在旁边,一袭白衣也遮不住那素衣之下健硕的身躯,而那素色的白衣又与他的肤色相称,一副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少年之相,这世间怎么能有这样的男子,可能也就是仙人吧!
无神庙中的那个女子,一身素色青衣,松松的挽起头发,真让人怀疑她今日晨起有没有梳洗打扮,但那松散的发髻倒也显得她今日温柔了许多,少了往日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在那发髻上戴着一支紫玉簪,一端上边是一边竹叶,纹理分明,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她那鹅蛋般的小脸,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长长的眼睫毛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两弯笑眼,任谁看,都是个讨喜的孩子,小山型的鼻峰,樱桃小嘴,微微有点肉肉的下巴,倒也是俏皮可爱。但是蹙起的眉间那份认真,倒显出一番英气。
景琝将那记在心里的心法继续练着,再一次修炼,灵力确实精进不少,周身围绕的灵气也醇厚一些,看来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温故而知新,以前确实是她急于求成,粗粗粗糙的修炼着,确实有点学艺不精,不然那日也不会对寻因下那么狠的手。
不过!寻因怎么样了?昨日上山之时,听见他追了上来,只是不知道景小九有没有拦住他,寻因又有没有安全的离开安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