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那个婚事,你们看重的只是和西岭的婚事,阿娘,你们为何会突然这么对我,小时候是我常常打扰你们,但是现在我长大了,不会那么粘人,你们也不用让我留在安庐了。。。”
祁出野的话还没讲完,就听见他阿娘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上前想扶着他阿娘,却被他的父亲直接推开,只听得他那个父亲厉声说道:
“好了!”
那个一直沉默的祁云然突然开了口,做了那个镇住大局的人,他本来是不想再去责怪祁出野的,只要他想清楚,愿意同意这婚事,以前的叛逆之事,他也就不管了,但是若是敢伤害他心爱之人,就算是亲生儿子,他也不能容忍!
“你阿娘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你先出去吧。”
祁云然也不知道他阿娘为什么突然咳了起来,看到他父亲那么担心的样子,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愣愣的说道:
“我。。。”
祁出野看着祁云然将突然咳起来的无忧夫人扶回床边,温柔地说道:“今日的药吃了吗?”
“吃了。”
“那是今日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无忧夫人摇摇头,她最看不得祁云然那深深的抬头纹,她不想有人为她担忧,却不知道自己此时也是一脸心疼的蹙着眉,就算是这样,也是挤出一个笑容,笑着说道:
“无碍的,吃了琝琝的药,身子已经好多了。”
祁出野看着他那个越发虚弱的母亲,却突然听见那个人的名字,琝琝?是那个西岭景琝吗?
“景琝?”
祁出野倒了一杯水,给他阿娘端了过去,看着她慢慢不咳了,才追问道:“阿娘的病与那个景琝有什么关系?”
祁云然刚刚还觉得这孩子懂事了一些,但听这话的意思,还是那么莽撞无礼,便将无忧喝完水的被子递给祁出野,语气严厉的说道:
“你说话客气一些,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
“我。。。”
祁出野刚想反驳,但看了一眼他母亲担心的眼神,便没有顶嘴,听话的将杯子放回桌上,挤在他阿娘身边,握着无忧的手,准备再次探一探她的脉象,打着幌子说道:
“阿娘,你究竟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为何现在这么虚弱?”
“我身子没事,只是需要药养着,吃一吃药也就好了。”
无忧夫人当然还想着瞒住祁出野,原想着让他和景琝在安庐多待一段时间,她的这身子也能强点,没想到祁出野突然回来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果然还是引起怀疑了,只是不知道能瞒住多久,毕竟这孩子从小就爱粘着她,要是知道她生病之事,必然会担心的,既然已经瞒了他七年,便继续瞒下去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祁出野在安庐的这七年可没有白待,虽说没有得到安庐大师的医术真传,只是学了一些炼气之法,但是摩诃悉陀夜可是安庐大师现有的唯一的弟子,是安庐大师亲授,和摩诃悉陀夜在一起自然也是耳濡目染。以他那聪慧的天赋,自然也是学了一些医术的。
他阿娘的这脉象着实古怪,一点都不像是新得的病,倒像是得了七年的样子,祁出野心中存疑,直接掀起他阿娘的衣袖,只见那沿着手背一直向手腕出蔓延的黑线,一直到了手肘处,他想再掀起看看时,就被他阿娘拦下。
“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