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别人看来,都会认为这西岭景琝得了什么嗜睡之病,竟然能睡上这么长时间,但是只有景琝自己知道自己这样不分昼夜的睡,都怪她那个父亲,非要将她关进那个梦湖湖底的石洞,那一年可是真的不知昼夜,再加上还有一个每晚都来寻她的寻因。
“就这些了。”
摩诃悉陀夜转身捧着一堆小瓶子,便看见景琝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过去,也是很吃惊这早上不是才睡了觉吗?怎么又开始睡了,难道是生病了?
他将怀里的药瓶放进药箱,轻手轻脚的将药箱关上,将柜子的门合上,看着睡在自己屋内的景琝,呼吸平稳,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但是是否是真的睡得有点多。
摩诃悉陀夜缓缓坐下,伸出手掀起景琝的袖子,便看见她左手上的红色手绳,便才想起自己手上同样的手绳,倒是将这给忘了,之前在河边洗菜时便看见来着,可是想让景琝给他解开时,却遇上蛊鸟一事,现在想起来,又遇到景琝熟睡,难道这就是天意?
他探上景琝的手腕,脉象沉稳,却一点都不像是中毒,或者生病,看来是他想多了,突然指尖下的藕臂动了动,便听到景琝那戏谑的声音。
“和尚,你做什么?以为我被下毒了?这世上能下毒害我的人可不多!”
“我。。。。”
摩诃悉陀夜抽回手,不知所措,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忙将清心诀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自从景琝来了庐湖山,很多事情就越发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连他的心也会不由自己。
景琝打开摩诃悉陀夜合上的药箱,已然忘了摩诃悉陀夜方才为她把脉一事,也没有在意他绯红的脸,看着药箱里的东西自娱自乐,但也不忘了和摩诃悉陀夜搭话。
“那么长时间就收拾了这么点东西?”
“。。。。。”
“拿笔和纸做什么?”
景琝拿出药箱中的笔,在摩诃悉陀夜的桌子上画了画,可是那黑漆的木桌看不出来,便拿起茶托里的白瓷茶杯,在上边做着画。
“写药方。”
“药方?你不是带药了吗?”
“我带的药终归还是有限,写药方给他们,他们也可以自己抓药。”
“怕不是那个老秃驴舍不得自己的那些灵药和上好的药材吧?”
方才那水云竹之事,景琝就觉得安庐大师好像有点小气,再想一想之前他连酒都不舍的多给,便越发认定安庐大师是一个小气之人。
“师父慈悲心肠,怎么会舍不得?”
摩诃悉陀夜可是一个特别尊重他师父的人,自然看不得别人说他师父的坏话,但是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恼怒之情,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唬人。
“哼,你可是没有见过他连酒都不舍得给我的样子!”
“师父的酒,向来都是自己喝,不曾给他人的!”
“那你呢?”
“我。。。师父他。。。”
摩诃悉陀夜仔细想想,好像自从他拒绝了一次之后,他的师父就很满意的笑了笑,自此以后,确实是么有给他再尝尝酒了,但是这也不能说他的师父就是一个小气之人,只不过那酒是颇为重要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