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心，那么蓝蝶放走这只纸鹤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假意，为何又要在云无寻睡着之后露出这样温柔的神色，君未离觉得，或许蓝蝶自己也迷茫了。

君未离仰头看着那只逐渐飞远的纸鹤，纸鹤所到的地方或许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只可惜蓝蝶如今只是一抹魂魄，又是强行凝聚了意识，能与她对话已然是不易，更别提让她说出这纸鹤的去向。

蓝蝶未言，可能是因为魂魄对感情的感应实在是太过迟钝，也可能是因为蓝蝶真的因为这个问题而迷茫了。

四周画面一转，再次停在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君未离转过头看着蓝蝶，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所有的动作都已然凝固。

君未离冷笑道：“在这一场记忆中，如果你帮助他，你们都是可以活着离开的。”

云无寻虽然一身白衣已经被染成了血衣，身上伤口无数，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若是蓝蝶没有刺他那一剑，而是与他联手，闯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一旁沉默不语的蓝蝶终于开了口：“很危险。”

君未离道：“为了那么一点危险你就要杀了他？”

蓝蝶并没有解释，只是重复的那三个字：“很危险……很危险……”

如今的蓝蝶不具有太大的思考能力，虽然不会撒谎但得知也有限，这三个字必然是蓝蝶在那个时候最深的感觉，这才一直被烙印在了灵魂中。

很危险？

究竟是闯出去很危险？还是有什么别的危险？危险到蓝蝶宁愿杀了云无寻也不愿意选择那条可能性很大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