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到,柳臻光是做梦梦到他,他都是在向她表明着心意的?
原来他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明明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不能心急,却好像事与愿违。
结束后,因着柳臻故意又让谷雨多跑了几圈,见她连动一下都难受的样子,柳臻提议早饭就在外面吃好了。
柳臻早就过了谷雨的那个阶段,确实没想到她跑完会是这个样子。
“对不住啊,谷雨。”柳臻心虚又心疼地搀扶着她。
谷雨脸色苍白道:“是谷雨没用,还要姑娘扶着我。”
看她这样可怜,柳臻心中后悔极了,随即坚定道:“都怪我平时不督促你,以后每日都要像今天跑一样多的圈数。”
“姑娘!”谷雨喉咙腥甜,听了柳臻的话直接破了音。
柳臻一脸凝重地看着谷雨:“都怪我没积极帮助你,你才会到现在还不能适应。是我失职,往后我定要认真对待。谷雨,你要相信我。”
谷雨一脸哀怨,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朝着这种诡异的方向演变。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少让她跑几圈吗?
是她的想法出了差错,还是她家姑娘的想法异于常人?
“你无需如此,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柳臻还当谷雨是因为主仆有别的原因才这样,她转而向一边的萧秦道谢道,“今日才明白你过去的苦心,瞻白,多谢了。”
萧秦飞速地看了她一眼,对上她的视线后慌乱地随意点了个头。
柳臻面露疑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有心要问,奈何身边还有个哼哼唧唧的谷雨,她只能放弃了。
三人找了家卖早点的铺子,进去吃了早点又歇了许久,回到府里已经巳时过半了。
刚到府里就听说点妆阁的人来过了,一打听,原来是关在牢房里的刘旺天不亮就求着要见知县,看守的人说还没到时间,刘旺就大喊大叫说牢里有鬼,求人带他出去。哪怕是在外面跪着等知县上堂,也不愿意继续在牢房里带呆着了。
看守不搭理他,他就在牢里大喊大叫。看守无奈,只能请了人去禀告知县大人,大人听闻,允了刘旺的请求,就让他跪在公堂外反省自身。
待时辰到了,知县刚刚坐定,刘旺就将自己知道的事统统说了出来。这时早已围观的百姓才知道其中内情,原来是刘大川想占柳家的便宜,才使出了这种手段。点妆阁也是刘大川吩咐刘旺砸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柳家一个下马威,只是他们没想到柳家真的会报官,因为他认定了刘凤仙就是他曾经被掳走的女儿。
听到这里,还是有不少百姓同情刘大川的,女儿丢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得了消息,结果上门来接人,人家却不认,换成一般人家,也是会做出些过激的事的。
至于刘大川想占柳家便宜的事,虽然可耻,但是对方毕竟是柳家,众人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心理。直到听到刘旺说刘大川为保颜面抛弃爱女的事后,百姓们不淡定了。
几年前的拍花子案对于县里的百姓而言,还是记忆犹新的。那伙人落网之后,知县特意组织了人教老百姓们如何防范拐子以及万一被拐后如何应对。又有正威书院及其下的木兰院宣传,其实县里的百姓现在表面上并不会对被拐的女子过多苛责,反而会同情她们。至于私下情形,总有那坏心思的会打岔,但亦不敢明目张胆地唱反调。
此时听了刘旺的话,引起了极大的骚动,百姓们纷纷骂刘旺和他家老爷。
至于刘凤仙,刘旺聪明地选择了模糊的说法:“小人一直在外院做事,并不能确定昨日的女子就是我家的小姐。”
“然后呢?”柳臻催促道。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荷露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悄悄深呼吸了一个来回才道:“然后就是官府派人去找刘家老爷问话还有赔偿了。”
“刘大……”想到刘大川毕竟是自己未来二嫂嫂的爹,柳臻改了口,“那刘旺的主子才是主谋,难道不用将他抓过来审问吗?”
荷露摇头:“这个……荷叶没说。”
“那我去问我娘去,我娘在府里吧?”柳臻随意道。
荷露连忙答道:“秦夫人额上有伤,柳夫人让她在府里休息。所以咱们夫人一早就去阁里了,跟来传话的荷叶一起走的。”
柳臻点头,将谷雨交到她手上:“你扶着谷雨回去歇歇,我去找我娘。”
“别!”谷雨强撑道,“谷雨要和姑娘一起去。”
柳臻刚想安慰她,让她别撑着,就看见她爹和她娘风风火火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