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不上饭的。”萧秦跟着起身,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如今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说到最后,萧秦直接将柳臻抱进了怀里:“我跟你保证,定会让你过得比如今还要好的。”
“我说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信吗?”柳臻声音有些虚浮地问。
萧秦郑重的态度让她觉得好像她就是这个意思了一样,天知道,她真的只是希望他别那么黏自己而已。
不过,他能有这种意识应该是好事,柳臻最后僵着脸拍了拍他的肩背:“那你要好好努力哟。”
“嗯!”萧秦重重应了。
当柳臻脚步虚浮地回到汀兰阁时,连云儿都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不是说去会情郎了,怎么现在的表情跟被打劫了一样?”云儿正捧着一杯茶悠哉地看着话本子。
柳臻晃了晃头,强力将游走的精神找回来,她苦笑着坐下来:“可不就是被打劫了。”
莫名其妙就被许诺了终身大事,可不就是被打劫了嘛。
“怎么了?”云儿兴致盎然地看向她,一脸八卦。
“没什么。”柳臻声音有气无力的,“我终于懂了什么叫悔教夫婿觅封侯了。”
因为那人会趁机打岔并且占便宜。
原本她只是想体验一把美好的感情的,却将自己的未来都搭了进去。
“夫婿?”云儿惊讶,“你们要成婚了?”
“当然不是!”柳臻连忙跳起来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千万别乱说,谷雨听到的话会当真的。”
就算她最后和谷雨解释清楚了,也会挨谷雨好一顿训斥,说不得谷雨还会告诉她娘,她娘再来将她说一说,训一训。
最终的结果就是她和瞻白的事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她虽然从没遮着掩着,但是也不想谁都一脸暧昧地看着她。
“哦”云儿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一样,“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柳臻,最怕的竟然是她的丫鬟谷雨呀。”
“胡说,我那不是怕。”柳臻轻轻打了她一下,突然发现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不由问道,“你的事,都想清楚了?”
云儿的眼中有阴郁一闪而过,她笑着说:“想好了。”
“怎么想的?”柳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有认真听她深谈的架势。
“我决定了,跟钱家退亲之后就跟着你了。”云儿将苦涩都藏起来之后继续道,“你说得对,我在岭南一日,姐姐就会担心一日,看着她担心,我心里也不好受,干脆离开吧。”
她本来也不应该跟着姐姐的,是姐姐看她可怜,才一路带着她,照顾她。
现在她该长大了,不能总打扰姐姐的生活了。
虽然姐夫从来没说什么,但是她知道,因为有她,姐夫还是多有避讳的。
“你离开了,她也会担心你的。”柳臻抱住她,“不过有句话不是眼不见心不烦嘛。”
“讨厌。”云儿轻轻拍了她一下,安慰人的话也能说得这么气人的,也只有她了。
不过也只有柳臻才会这么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了。
“多谢你,柳臻。”
“不用,你是我最好的闺中密友。”
“你还有其他的吗?”
“……嫂嫂算不算?”
“哈哈哈。”
“那你就有了?”
“姐姐算不算?”
柳臻松开手臂,身子往后退了一些。
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强忍着的笑意,不知是谁憋不住了,嘴角微动间,两道清亮的笑声同时起来了。
待笑够了,云儿才分外感慨地说道:“幸好还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能怎么办,大不了嫁给钱百千呗。”柳臻故作无所谓,“你不是说嫁人不是要和钱百千过,而是和他娘过嘛。”
云儿清了下喉咙,半干不尬道:“他娘可真不是好相处的人。”
“原来你早就留心过了,我还真当你是老老实实地待嫁呢。”柳臻望着她,怀疑道,“你是不是早就想退婚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啊我知道了,我就是你的棋子!”
云儿含着笑意瞪柳臻:“没有的事,若我真的想退婚的话,也不会忍到现在了。”
在知道自己以后要嫁进去的人家之后,她虽然不了解钱家,但也有过憧憬,逛街的时候听人喊钱夫人,她留心记下那人的样貌,事后悄悄和人打听过钱夫人的为人。
结果当然是一言难尽。
若不是找人问了,谁能知道堂堂惠州首富家的夫人,竟会如此扣门?
扣门也就算了,云儿自问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但听从钱家出去的丫鬟说,钱夫人还爱苛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