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开始叹气:“你的性子自来不爱受拘束,还是回家里来吧。巾帼馆什么的,你若是真想当先生,木兰院不会不要你,我们也不会拦着你。”
柳臻皱眉:“二哥怎么突然又说起了这件事?这事不是早就盖棺定论了?”
“盖棺定论的是你和大哥。”柳致贤语重心长道,“我可是一直没有答应的。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巾帼馆不是什么好去处。不然依着巾帼馆天然的优势,也不会既缺学子又缺先生了。”
“二哥说的有道理,可当时二哥并没有说什么,已然过去多日,且我已经去上了两天的课了,二哥这时候又这样说……”柳臻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至于缺学子缺先生的,若是没有人去不就一直缺了?木兰院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收到那么多学子和先生的啊。”
柳致贤顿觉尴尬万分:“哥哥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至于此了?罢了,我不说了,你爱去,便去吧。”
“既然二哥此时这样说了,以后反对的话就再也不准提。”
眼瞧着柳臻用着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柳致贤唯有苦笑:“好。”
柳致贤不提萧秦的事,柳臻当他原本就是为了说她去巾帼馆的事才去找她的,这时候说完了,便打算离去了。
再一个,她自己还没弄清萧秦是个什么态度呢,柳致贤不问,正合她心意。
“你且等一下,我还有一事要问你。”柳致贤叫住柳臻,“今日门外的萧老爷,你可知他身份?”
“二哥看出来了?”见柳致贤问起来,柳臻也不推脱,直言道,“我猜他是瞻白的父亲,二哥觉得呢?”
“面容与多年前相比虽然变了些,大抵跟过去的那位,还是同一个人吧。”柳致贤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道,“今日见你们都不待见他,我便自作主张将他打发了去。只是到底如何,萧弟有没有给你一个准话?”
现在萧老爷没表明身份还好,他们可以将他当陌生人对待,若是日后他表明了身份,就麻烦多了。
不说中间要考虑萧秦的态度,就是依着他和柳老爷过去的情分,他们就不能对萧老爷太过分。
“这件事我问了瞻白了,只是……”柳臻跟着觉得头疼,“只是瞻白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犹豫应当不是因为还想和萧老爷修缮亲缘,所以哥哥无需因为瞻白的缘故就对萧老爷客气以待。”
“我明白了。”柳致贤点头。
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自然是不想和萧老爷这种人产生瓜葛的,只是萧老爷对柳老爷,对柳家,确实是有大恩的,所以他也不能随意对待萧老爷。
“没旁的事了,你回去吧。”柳致贤起身送柳臻,却被柳臻拒绝了,他于是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些。”
柳臻不领情还笑话他:“不过是在自家宅子里,二哥何须如此担心?”
对于她的笑话,柳致贤毫不放在心上,他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在巾帼馆里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记得和二哥说。二哥虽没什么本事,却也不会任你被人欺负的。”
“二哥放心,我身子骨健壮,就是有人有心欺负我,怕也是不能行的。”
柳臻拍了拍自觉很是有几分力气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翌日,柳臻早早地起来了,起来后,她也没打算在家用早饭,拿起前一晚准备好的缎带直接就要出门。
谷雨拦在她身前:“姑娘,天还没亮透呢,你怎么走得这样早?”
柳臻将昨天和萧秦说定的事告诉了谷雨,谷雨听后更加不愿意放她出去了:“姑娘,京城不比阜县,你对这里不熟悉,万一迷路了或是遇到个混子混人可怎生是好?再一个,那么多孩子,万一再遇到拍花子的,可怎生是好?”
柳臻扬扬手里的东西:“我有这个呢。”
谷雨还欲再说,就听有人说道:“我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