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儿……”萧秦轻声唤着柳臻的名字，“我与他之间，最好的结果就是形如陌路。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靠近，我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恨意了。”

“我知道了。”柳臻心疼不已，“往后他再过来，我直接让人撵了他去。好不好？”

萧秦紧闭双眼，深深呼吸之后：“好。”

两人说话间，天色又亮了几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柳臻拉住他的手，故意笑得灿烂：“咱们跑起来吧，不然要来不及了！”

萧秦微笑点头，明白她是想借此让自己不要沉浸在消极的情绪里。

两人赶到十一家的时候，天几乎亮透了，十一的家人已经起来准备要去做事了。

看见柳臻，十一的奶奶立即催着十一娘去叫十一起来。

得知柳臻是来接十一走去巾帼馆的，十一奶奶很不高兴，但是先生已经亲自来接人了，老人家到底是没说什么。

对于十一奶奶的态度，柳臻提前预料到了，奈何她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解释，便任由她背后埋怨自己了。

“先生，这位公子，你们用过早饭再走吧？”十一娘神情紧张地挽留着。

“没事。”柳臻牵着十一的手说，“待会我会带十一用的，你放心。”

不同于大人的担心与紧张，十一倒是很亢奋的和他们开开心心地道别：“爹娘奶奶小叔叔堂哥……我去读书啦！”

与家人道完别，十一抱着阿娘给自己缝的花布包腼腆地对柳臻说：“先生，我准备好了！”

柳臻笑着拿出早先准备好的缎带绑到了自己的腰上，另一头则绑在十一的腰上。

“先生不止要接你一个，还是这样安全些。”

十一新奇地摸着腰上的缎带，笑眯眯地点头：“先生是要将我们串成糖葫芦吗？”

“对呀。”柳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最喜欢哪家的早饭？”

“阿九家的。”十一踮着脚对着柳臻的耳朵说，“阿九家的胡辣汤是用牛肉熬的，可香可香啦。”

柳臻蹲下来，语气轻快道：“真的吗？那你带先生去尝尝好不好？等喝完了胡辣汤，咱们直接将阿九也绑起来。”

“好啊好啊。”十一兴奋地应了。

阿九家与十一家隔了一条街，时间还早。阿九家的铺子里已经有了许多客人。

“先生，别看人多，但是他们走的很快的，所以我们一会儿就有位置了。”说话间，十一手疾眼快地带着柳臻和萧秦找到了空下来的桌子。

望着十一一脸求表扬的神情，柳臻认真夸奖了她。随后点了胡辣汤、油条、煎包等吃食，喜的十一见牙不见眼。

老板娘将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的时候，十一赶在老板娘前头说：“婶婶好，不要叫我的名字！”

“哎，是……是你这丫头呀。”老板娘收住差点出口的名字，改口道，“你还想吃什么就跟婶说。”

十一小大人似的说：“好，婶婶快去忙吧！”

见柳臻含笑看自己，十一又是骄傲又是不好意思地说：“先生下回来这里可以跟我说，这附近几条街上的摊子铺子我都熟，先生想要什么想去哪里，我都能直接带先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