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托邻人代为帮忙。
想到自己以前还暗暗觉得柳臻多此一举,冷如心颇为自责。
她再三向柳臻道谢,弄得柳臻十分不好意思。
“馆长,如今我已经让小先生们代课了,等到将城外城内的孤儿都接过来再安顿好,她们应该都讲过课了。有了在下丁班讲课的经验,她们应该不抵触给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讲课。”
柳臻转移话题,冷如心也不好再纠结于前面,便道:“等太后旨意下来了,便可以进行了。”
不知太后与朝臣如何斡旋,最后旨令在二十五的时候宣布了。
在此之前,柳臻先赴了与丁四的约。
“姑娘来得可真早!”丁四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柳臻一进来他就看见了。
柳臻微微点头:“一会还要去巾帼馆讲课,可不得来早些。”
“叫姑娘失望了,那孩子要下午才能过来。”丁四的态度格外得不卑不亢,前后差异让柳臻倍感奇怪。
原先的丁四虽然不明显,但言谈间还是有淡淡的谄媚与讨好,可今天的他格外疏离了些。
想到什么,柳臻不由扬唇微笑:“丁先生,不知你家小壮如今如何了?若是他愿意,我还是想帮一把。”
小壮?
丁四冷笑,昨儿他收到一封信,是城内乞儿送过来的,说是得了两枚铜板跑了个腿。
信不是别人写的,正是出自于林壮。
那臭小子,说他这个做叔叔的不愿意教其真本事,所以跟了别人。
那人与丁四同属一个机构,但为人更加真诚,还特意教他读书写字,开了蒙。
每日吃穿上等不说,还有不间断的点心供应。
丁四冷笑,虽然林壮言辞没有这般直接,但是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全是这个意思。
京里像他这般,带着几个兄弟,住着一处上面赏的小院或者宅子的,不下十户,他们彼此不知对方具体住在何处,同时彼此竞争,所以他也不确定林壮是跟谁走了。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挖他墙脚,他必不会轻易……
“丁先生?”
“对不住,丁某闪神了。”道完歉,丁四笑着说,“多谢姑娘慈悲心肠,小壮已经有了出路,不用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操心了。”
“当真?”柳臻先是一愣,然后笑起来,“那感情好,我也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了。”
丁四再三道谢,却不愿告诉柳臻林壮的出路是什么。
柳臻眸光微闪,略过不提:“不知你这回要交给我的孩子什么时候能到?若实在太晚,我便明早再顺路过来。”
“姑娘有事在身,可以先去巾帼馆,下午再过来。某确认过了,那孩子下午定然能及时过来。”丁四极为体贴道,“真是耽搁姑娘了,还让你白跑了一趟。实在对不住。”
“丁先生莫要自责。”柳臻满不在意地说,“你那日没有与那孩子家人商议过,更没有定下时辰,是我太着急了。如此,我便先离去了。”
“姑娘慢走!”
回到马车,柳臻和谷雨相视一笑。
“姑娘当真是促狭极了。”谷雨捂着嘴说,“姑娘到底是怎么想到让林壮写那样的信来气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