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云儿温柔地说。

“一点也不累。”月牙儿头一回出远门，还沉浸在一路所见中，“路上有趣的有好多呀！”

“是吗？”柳臻给两人倒热茶，“那你待会可要好好跟我讲讲。先吃点点心，一会谷雨应该就将饭菜拿过来了。”

云儿拒绝了柳臻，自己拿着茶壶倒水：“你不用这般照顾我，我自己来就行。”

柳臻微笑着放下茶壶，任由她们自己倒茶吃点心，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对两人的安排。

月牙儿今年九岁了，在木兰院读了不少书，可以安排到丙班继续上课，若是成绩突出，待木兰院京城分院建好之后，可以顺势升到乙班。

云儿绣工好，现在可以休息休息，待分院建好之后也可以继续教孩子们绣活。

刘凤仙既然已经到了京城，短期内应该不会走，她本就不是能闲下来当闲散夫人的性子，一定想出去找事做。二哥要打理互通馆荟英来的事务，但是她不喜欢做生意，正好也可以到分院继续当夫子。

柳臻一边无意识地喝着茶，一边算着还有哪些人得用。刘凤仙、云儿，再加上她自己，分院已经有三位先生了。

这次同来的还有不少木兰院甲乙两班的孩子，总不可能全部去做官，剩下的也可以先去分院做事，然后徐徐开始她们自己另外想做的事。

这么一算，就是不用小先生，分院的先生夫子都是够用的。

“在想什么呢？”云儿狐疑地看着柳臻，“怎么笑得这么贼？”

怕自己用错了形容，她看向月牙儿：“是吧？”

月牙儿抿着嘴唇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柳臻。

许久没见先生了，甚为想念，就是先生露出了像云儿先生说的那样贼贼的笑容，她都觉得很漂亮。

“对了。”柳臻看向月牙儿，“你是自己来的吗？你娘呢？”

“我娘还在先生的逍遥小居做事。”月牙儿不知道柳臻为何这么问，紧张地回答，“我娘同意我跟着一起过来的。”

“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不让你娘也过来？”柳臻心疼地摸着她的额头，“自己跟着人赶路，怕不怕？”

“不怕。”月牙儿挺直脊背说，“我来是为了跟着先生读书的，娘说我这是有志气。”至于她娘齐欣，她说过想让她娘一起过来的，但是她娘说赶路不易，她就不跟着碍事了。

而且，逍遥小居需要人看着。

张婆婆毕竟年纪大了，一个人看顾不过来。

“乖孩子。”柳臻夸她，然后问她的意见，“明日跟着我去巾帼馆可好？可以在我班上，也可以去其他班听课。”

“好！”月牙儿重重点头，“夫人和我说过，说先生现在在京城的女学教书，女学就是巾帼馆。”

“对。”柳臻点头，然后问云儿，“巾帼馆不教其他的，除非等我建立木兰院分院，不然你怕是不能一展所长。你是趁机多休息一会，还是跟着我去巾帼馆看看？”

“我跟着你一起去巾帼馆看看吧。”几乎是柳臻话音刚落下，云儿就同意去巾帼馆了，“时常听到夫认提起巾帼馆，我也有些好奇京城的女学与木兰院除了教的东西不一样还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