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自觉这沈渊的话有些无理,毕竟他们是因何成亲的,他难道还要问她?
“公子此话若是问的旁人也就罢了,可偏问的是初云,那初云便不知要如何回答了。”尚初云回道。
沈渊见尚初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突然有些来气,越发觉得这女子已不只是大胆,现在开始还似一种动物狐狸!
尚初云也在仔细观察着沈渊脸上的神色变化,她已察觉到对方有一丝不悦,便也觉得该要适可而止了。“其实此事,初云也有些无奈,这毕竟是国公夫人所示,又是那卫姨妈牵的线,只是那彭家小姐初云也觉得,确实让公子委屈了。”
沈渊看尚初云脸上这丰富的表情,便不想与她再纠缠此事,毕竟即使最后她答应了,可他不松口,那蔺氏自也不能拿他如何。
“我还以为你并不熟知京城官眷,但你却知道彭家小姐。”虽说彭家庶女在京城内已是少有人不知,可久未回京的尚初云却还是知晓,所以究竟是因彭家小姐名声远播,还是这尚初云有意打听?
尚初云跟上沈渊的脚步,此时有一丝微风吹来,让她不由以指尖压住一束调皮的鬓发。“若公子似初云一般,家中有一个如此擅于交际的堂妹,那么这些各家官眷的消息,你便不用打听,便自然都能传到耳边来。”
沈渊点了点头,他知晓不可小觑这些后宅女眷,因有许多消息,有时他们男人在前堂打听不出,却往往能从这些后宅女人们的口中知晓,所以他道,“若你往后收到拜贴,可都尽管去,我会留两人给你使用,护你周全”
“若你要继续查明你父兄之死,自可以多去看,多去听,而说不定很快,你便可以从这些女人口中知道些什么。”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能积极些融入到这个京城官眷圈子。
尚初云当然知道许多消息可从后宅女人们的口中得知,只是若真要能打听到,则必定要融入到这个圈子,这才是她首要做的,而且,她又看了眼身旁沈渊的侧脸拜他所赐,怕是不好混入那个圈子就是了。
“当然,我让你去赴宴,也自有私心”沈渊自是有所求,他可不是只全为了尚初云着想,他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那公子一定要记得还我令”说到赴宴,尚初云又想提醒一下沈渊记得还他肃王府令牌,可她突然被沈渊一抱,随即对方眼神示意,似让她不要说话。
他眼神一暗,转身后便恭敬地对来人见礼,“父亲。”
沈国公沈梁邯上完朝后刚刚归府,他看起来一脸疲累,毕竟刚刚在朝中,因沈渊娶了尚初云一事,圣上虽是面上应允,可实际却有些迁怒于他。
原来这几日碧城公主都在自己的寝殿内大闹,一直说的什么非沈渊不嫁一类的话。这碧城公主本就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因此沈梁邯刚下朝便被圣上留了下来,直到许久才被放出宫。
尚初云也在沈渊之后向沈梁邯行礼,“儿媳请公爹安。”
新婚燕尔,自是甜蜜羡煞旁人,而这里又是沈国公府后院,所以两人搂抱在一起本也无什么,只是今日情况不同,沈梁邯正是刚被圣上骂了回来,既是心情不好,所以沈渊尚初云两人也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可他也不会说尚初云,毕竟他认为这该是男子才能主导的事,但话到嘴边后,又换了个说法,“这文武之习,可不要荒废了。”
“是,父亲。”沈渊目送沈梁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