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家小姐见岳惜烟眼神一示意,便问尚初云道,“听说沈大夫人归京不久”
尚初云并不认识这位官家小姐,可人家问了,自然是要答的。“是的。”她又点了点头。
“那里可也有寺庙吗?”这官家小姐继续问道。
尚府老宅所在的地方当然也有寺庙,只是要不都是小寺庙,要不都是年久失修,都是些荒废了的寺庙,所以尚初云又点了点头。
岳惜烟在此时插话,“你们都问的什么问题啊,虽在乡野,可供奉佛祖之地总是有的只是不知,这些个寺庙如今可是换了个用途?”说罢还嗤笑了声。
尚初云当然听出了这岳惜烟的话里有话,可她也是没想到,似岳惜烟这般的官家小姐竟也是如那些花街柳巷的妓女,竟是口出污言。
她就算是想挤兑她,也不用说此话吧,且看岳惜烟这么一出声,有些官眷已是侧目了,但岳惜烟却还是洋洋得意,似一点都未曾发现自己的话有何不妥。
而且尚初云没有及时回应,岳惜烟便以为对方是怕了。“沈大夫人可是在那住了多年,又如何不知呢?”
尚初云自觉岳惜烟这般可真的算是自毁了清誉,所以她还是不回答,只一脸难堪的样子。
果然已有一些官眷皱起了眉头,但岳惜烟还不收敛,继续逼问,“沈大夫人,你倒是回答我呀?惜烟可是很想知道呢。”
而刚好谢红袖正准备为永敬长公主布菜,她因是靠近了尚初云所在的这一桌,便是把岳惜烟所说的话听的真切,且本以为尚初云既是不回话,岳惜烟应会适可而止的时候,后者却还是继续逼问,她便有些看不下去了。
“岳小姐就这么想知道么?”谢红袖虽是笑着,但眼神却是凌然。
岳惜烟以为谢红袖是来附和她说的话,也就继续说道,“我们久居京城,这些个乡野趣事本是少见,如今这沈大夫人既是自那儿而来,便是让她说一说也无妨啊。”
谢红袖瞬间脸色一变,正色道,“岳小姐出自官家,又常居闺阁,如何会对这些感兴趣,就不知贵府是如何教导后宅女眷的,既是如此口无遮拦?”
岳惜烟哑然,她原以为谢红袖会附和她,没想到却是教训了她一番。
谢红袖继续道,“这里可都是官家女眷,你如此说话,就不怕污人耳目?”
岳惜烟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我,我”似想辩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始。
尚初云心里暗笑,她所预想到的有人为她出头已是实现,便就适时说道,“岳小姐,实不是因为我不想回答你,我虽久居那里,可也是只待在后宅,就如谢小姐所言,闺阁女子本就不可随意出门,在府中也只是闲来做些女红罢了,因此我又如何知道你所说的事呢?”
岳惜烟此时已是开始难堪了,可这一切也只因她说话不当造成的,但她又不敢发怒,只因前有谢红袖说的句句在理,后又有尚初云以弱示人,所以岳惜烟自知若是自己再说话,也只会是越说越错。
而且这里还有端妃,睿王和永敬长公主在,所以岳惜烟只得是忍了下来。
谢红袖见岳惜烟不再作妖,也就不再多耽搁,只因永敬长公主那边还在等着她,所以她已是回到自己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