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可不知温氏竟会来到沈国公府,且她一来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便知定不是件好事。
温氏倒也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初云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婆母呢?”
尚初云一听,这才知这温氏原是为蔺氏来抱不平的,便已在心中想好了对应之策。
这人越是怒气冲冲,她便越要为其泼上凉水,遂她先请温氏坐下,再示意晚玉去上茶。
“若不是我认识那卫夫人啊,我也不会来这看你,也就不知你那婆母竟和我说了这番话。”
尚初云丝毫不急,只缓缓回道,“二婶可是说的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待我一向很好。”
尚初云的意思,便是指的她与蔺氏一向和睦相处,因此若是有人说她们俩的坏话,便定是有意挑拨罢了。
温氏听尚初云如此说,便又觉这丫头自嫁入沈国公府后,竟是说话都变的滴水不漏了。“我若不是亲耳听说,自也不会信的,可你那婆母的意思竟是说你不尊敬她。”
尚初云轻声解释,“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称她为婆母的缘故吧。”
“那你为何不称她为婆母呢?”温氏一副实在是费解的样子。
“二婶有所不知,夫君并非国公夫人所出,他只认慧清郡主为母亲,也就只尊那位为国公夫人,而我身为其妻,又如何能不随之。”尚初云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温氏张口又想说什么,可尚初云就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二婶啊,那你说我是该听国公夫人的,还是该听夫君的话呢?”尚初云把难题丢给温氏,就看温氏敢不敢回答了。
这挑破离间的罪名可不小,且又是在这沈国公府内,所以聪明如温氏自是不会傻傻地跳坑,便就轻松揭过。“说来,这是你自己的事,二婶我多管了也不好,可你既是嫁入沈国公府,便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
这温氏嘴上说是不过问,实际却又亲自来问罪,以至于这前后变化的嘴脸实在太快,也就让尚初云惊叹,为何前世她却是一直没看清呢!
“二婶说的是。”尚初云点了点头,似又感激道。
而温氏登门,并不会就如此简单吧,且或许十有地都和尚如云有关!“不知如云妹妹的亲事如何了?”尚初云干脆问道。
温氏也接的快,“我原以为你二叔看的上的应是个不错的,可孰不知竟只是寻常官家”
见尚初云只是静静听着,温氏便又接着道,“你也知道,如云现在有了你这个嫁入了沈国公府的姐姐,那她身为你的妹妹,怎么也要嫁个袭爵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