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大嫂、二嫂。”
周氏很尴尬,分明过来传信的侍女说晚宴设在酉正,她已经提前半个时辰过来,谁知道还是迟了。
“翠心不是说晚宴在酉正,我以为……”
“行了,我知道三弟妹贵人事忙,不用解释,赶紧入席吧。”
说话的是歧二太太林氏,她哪里看不到楼氏眼中的嫉妒,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谁让她盯男人就像恶犬守着肉骨头似的,这么多年大房除了两个赔钱货,连一个带把儿的都没有,哪像他们二房,只男丁就有八个,虽然不全是她生的,可走出门去,谁不赞她一句贤惠大度,视庶子庶女如己出。
周氏笑得更不自然了,她是软弱,可也不傻,她这两个嫂子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为的还不是饕恩伯的爵位。
看破不说破,周氏索性继续装聋作哑,讷讷在林氏身边坐下,而郑妍则不情不愿的坐到小辈那一桌去。
“三弟妹,听说妍儿攀了锦鸾郡主的门路,要我说,那些皇室贵女一个比一个难侍候的,可别没巴结,反而惹祸身才好。”
“二嫂,我们家妍儿最是懂事,岂是那祸家的根源?”
事关亲侄女儿,周氏终于硬气了一次,竟把林氏的奚落给怼了回去。
此话一出,林氏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因为前几日她的长子,也就是府的二爷歧周跟离王幼子打架,可是让饕恩伯好一顿头疼,可不正应了那句祸家的根原?
楼氏瞧林氏吃瘪,心情舒畅,难得站在周氏这边,道:“二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妍儿能得郡主青睐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恩典,你怎么就不盼着她好呢?”
林氏皮笑肉不笑的瞪了周氏一眼,讪讪道:“我怎么可能不盼着妍儿好呢?我只是提醒她要谨言慎行,毕竟我们阖府的姑娘可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林氏只生了两个嫡子,二房的女儿都是庶女,她这一句“阖府的姑娘”把大房的歧香和歧凤都给算了,言外之意不只把二人与庶女们相提并论,而且还嘲讽她们两个嫡出的姑娘被寄居在府里的表姑娘抢了风头。
楼氏可是做梦都盼着两个女儿高嫁的,哪受得了林氏如此明目张胆的奚落,正要反唇相讥,那边的歧香却是火爆的脾气,开口道:“二婶,这您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妍儿表妹在凝夜山庄的时候就把锦鸾郡主给得罪了,不只如此,还被怀疑与最近闹得纷纷扬扬的食脑案有关,殊荣我没看出来,倒是别给伯府抹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