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子安药浴的时候,那光芒会渐渐消失,似是进入了他的血液。
每过一年,想要滴出那滴金色血液,就需要更多时间。
直到宋子安十二岁时,身上的流光要转动十二次,才会滴出金色血液。
和他同龄的少年还在练体时,他的骨头和血液已经呈现出淡金色。
除了宋夫人谁都不知道,那戒尺打出的伤痕里,流出的血液,富含着他体内被金色血液驱赶出来的杂质。
十二岁后,宋子安停止了药浴。
只有很少几个人发现,总给人一种浑身上下散发出发光芒感觉的母亲,渐渐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贵妇。
也是那一年,宋夫人打发走了所有的先生和武师,开始亲自教授宋子安知识和武道。
宋夫人再也没用那把戒尺打过宋子安,其实在停止药浴后不久,那把戒尺再也没有出现在宋夫人手里过。
宋子安问母亲的时候,宋夫人道:“我只告诉你一次,以后再不许问起那把尺子”
宋子安点点头:“我再不问就是”
宋夫人道:“早晚你会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千万不要让人知道”
“······”
宋子安“我都不知它在哪里,你让我怎么告诉别人!”
母亲亲自教导宋子安武技的时候,他发现母亲在任何方面都远远超过那些先生和武师。
母亲若是天上的星辰,那些武师便是地上的沙粒。
宋子安不止一次询问过母亲。
“妈妈,为什么以前你不亲自教我呢?”
宋夫人道:“需要他们帮我为你培养出好的习惯,我那时候教你,会惯坏你的”
在宋夫人教导宋子安武道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赶走,没有人知道宋子安都学了些什么。
从十二岁到十五岁,宋子安只学到一种内功、一种拳法、一种身法、一种刀法、一种暗器手法。
母亲告诉宋子安,只要他练好这五种本领,等到他完全融合贯通的那一天,他可以实现自己所有的愿望。
三年前,宋子安的母亲染了重疾,只半月便香消玉殒。
母亲闭眼前,拉着宋子安的手:“我的儿子,你可要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我在缥缈山给你定下一门婚事,到十九岁要去迎娶你的妻子,婚书就在我枕头下面”
宋子安的母亲丧事办的极为简单,除了左邻右舍的乡邻几乎没人知道。
在三天后的晚上,十二个夜行人从各个方向进入宋府。
这十二人每一个都是武道修为高深莫测的强者。
他们搜遍了宋府每一个角落,最后失望而归。
十二个夜行人在郊外集合。
一人道:“东西找不到,会不会在棺材里”
一人冷哼道:“莫非你还敢掘她的墓不成?”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整个打理丧葬的过程都有我们的人经办,棺材和人身上都没有那件东西”
“那孩子或许知道?”
“那孩子你们谁敢动,就不怕追魂令吗!”
“······”
“那怎么办?”
“只能继续盯着”
一阵冷寂后,十二个人陆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