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兵败,并不死心。
第四天夜里,他们率一小队精兵精准突击了大夏军营的粮草,还有关押两位王子的地方。
当天夜里营区大乱,士兵的厮杀声,战马嘶鸣,刀剑相交声交织成一片,整个地方混乱不堪。
幸运的是,事情很快被压了下去,粮草和俘虏都保住了。
临近天亮时,军营重新恢复安静,安静到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没用的东西,都是饭桶!”
某处营帐里传来暴怒而压抑的声响。
“位置都告诉他们了,这都烧不了粮草救不出俘虏,真是又蠢又笨,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夏侯琰气得鼻子冒烟。
“爷,这也不能全怪那帮蛮子,您知道的,后方营帐有太子坐镇,他守得滴水不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夏侯琰一拳砸在营帐的柱子上,咬牙切齿。
“滴水不漏,那就想办法撕开一个口子让它漏,粮草没烧俘虏没走,我拿什么去父皇跟前告状?嗯?!”
幕僚:“”
“还不快去安排!”夏侯琰一脚将几个幕僚踹倒。
“殿下,这”几个幕僚倒在地上眼前直发黑。
“您这是在为难在下,咱们手里无一兵一卒,实在是没办法啊!”
“是啊,咱们手里的精兵已经被太子殿下拿走了,我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殿下责罚!”
夏侯琰这才醒过神来,他凶神恶煞地又踹了一脚。
“都给我滚!滚!”
“是是是!”
幕僚们麻溜儿地滚了,只余下五雷轰顶火冒三丈的夏侯琰。
他颤颤巍巍转过身重新坐在椅子上,攥起茶杯生生将其捏碎,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一滴一股在他衣裳晕染开来。
“夏侯珏,你打的一手好算盘,下得一手好棋啊!”
“先引诱我交出兵权”
他已经失去理智,完全忘了那兵权明明是他自己主动上交,用来显摆自己贤良的。
这一步棋,着实在夏侯珏意料之外。
对此夏侯珏表示:孤也不知道有人会这么蠢,没办法,你都好意思蠢,我又怎么好意思不收呢?
天亮之后,夏侯珏的营帐里,唐宛凝正托着腮想问题。
“你说对方怎么会知道咱们粮仓的位置,还有关押俘虏的牢房?”
“莫不是他们早就暗中调查好了?军营重地,按说不太可能啊?”
“的确不可能,孤的营地,无人能入。”夏侯珏手里拈着一本兵书,头也没抬,言语淡淡。
“那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她都急得满头大汗了。
军营里出了这样的事,总得查一查缘由,万一出了内应那可真是麻烦事,实乃兵家大忌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为今之计是先打赢这场仗!”夏侯珏又淡淡道。
“好了宛宛,躺回床上好好休息,你几天没合眼了,昨夜又没睡好!”
说话间,他修长的胳膊越过茶几,宽厚的大掌在她头顶摩挲了好几下,像对待小宠物那般心爱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