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两天还在恶战吗?怎么现在又突然大捷了?!”他眼神充血额头青筋暴突。
“宸王殿下,咱们被骗了,一直给咱们传递消息的几个部下早已被太子收买!”
“等我得了消息找他们对质,他们已经服毒自尽了!”
忠心耿耿的部下万分懊恼得跪在夏侯琰身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
夏侯琰气得在营帐里大砸特砸,几乎要将帐子顶都掀了。
“装!他就装!”
“表面上什么权利都没有,只会示弱,忍让,退步!老子小看他了!”
他万万没想到夏侯珏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偌大的军营他竟然能一手遮天,手都伸到自己身边来了。
听到的消息,看到的事,甚至传到耳边的风言风语,全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而自己就像他圈养起来的玩意儿,随心所欲地糊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我要回京,回京!等到了京城,我一定会把所有事实全都告诉父皇!”
“他不是在户部当差吗?手里为什么会有兵权?别告诉我是他岳父给他的!”夏侯琰气急败坏。
大夏朝铁律,军权转移必须有圣旨!
即便是转移了兵权,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他的心腹,而这个后方营帐里的士兵,明显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严丝合缝,这绝对不正常。
“不行啊殿下!”那部下快哭了。
“咱们身边只有五十人不到,这其中有没有太子的暗桩还不确定,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啊!”
“现在为今之计就是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方可平安返京!”
“一旦您泄露了消息,表现出要告状的意思,那可就打草惊蛇了,咱们这一路上可就危险了啊!”
夏侯琰左思右想,不得不承认这是眼下唯一的计谋,他恶狠狠踹了部下一脚。
“滚!滚下去!老子知道了!”
“是是是!老奴这就走!”那人连滚带爬地走了。
大战告捷后,夏侯珏不宜久留。
带着唐宛凝辞别了唐镇骁,他便率领夏侯琰带来的五千精兵,带着原封不动的一万石粮食班师回朝。
大捷的好消息早已传回了京城,靖元帝心里高兴,寻思着,这一仗又扬了大夏朝国威。
他治理了几十年的大夏朝果然国力强劲,哪是那等蛮夷部落能随意挑衅的,这场大捷简直就是理所应当,容易得堪比探囊取物。
不过,即便是探囊取物。
十一月中旬大军班师回朝时,他还是照例接见了太子夫妇,还设了群臣宴来为他们接风洗尘,论功行赏。
并非真心想为将士们庆贺,他只是喜欢举办宴会,享受这种歌舞升平的优越感而已。
大宴上,帝后高高坐在上首,群臣分坐两边,还未等靖元帝开口论功行赏。
夏侯琰就迫不及待开始了他的表演。
“父皇!此次大捷最大的首功应该是父皇您,要不是您当机立断让儿臣带着粮草和精兵支援前线,这场大捷也不会这么顺利。”
“哦?”靖元帝一向喜欢这种彩虹屁,当下脸上就笑呵呵。
“吾儿说笑了,朕哪有什么功劳,都是唐爱卿勇猛善战,带领士兵上阵杀敌,才有了我大夏朝的大捷。”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无比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