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太后太后脸色苍白，刚坐在位置上不久，就咳个不停，似乎就要把肺都咳出来。

顾清夜很忧心，可太皇太后心里清楚，她恐怕要大寿将至。

她想在她死前，为她的清儿做最后的一点事情。

她对顾清夜招了招手，呼唤她：“清儿，到哀家身边来。”

顾清夜坐在太皇太后身边，安静的看着她。

太皇太后非常有耐心，她真诚的说：“清儿，祖母曾经答应过你，要你自己选择嫁给谁。祖母的承诺，一直有效。”

“祖母想问你，姜王要你和亲，你可否愿意去。祖母尊重你的决定。”

太皇太后知道她的痴心，也了解她的心思。四国同去和亲，她的清儿如此骄傲的丫头，恐怕不情愿。所以她把选择权，交付于她自己。

这是天大的恩宠，太皇太后所给的这个选择权，哪怕是公主，也不敢妄想。

顾清夜眼眶湿润，趴扶在太皇太后的腿上，情绪激动。

祖母对她恩重如山，如今她已经年迈，她怎么可以自私到丢下她，离去。

太皇太后从来都离不开她，她最后的时光，顾清夜怎么舍得割舍。

孝才是人生最难弥补的恩情。她不想等太后辞世，才后悔莫及。

东城王看顾清夜有所动摇，警告说：“郡主是能分清局势的人，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恩典归恩典，也要看清局势。”

太后摸摸顾清夜的头，示意她不要害怕，大胆说。

顾清夜深思了许久。这是一个影响深远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