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云大伯娘很生气:“我们不需要!爹娘,真的,这种好机会,让给安锦侄女啊!”
织云二伯和二伯娘看着爹娘的脸色,没有说话,心中隐隐得意,这下绝对可以成功了。
织云爷奶揪着他们的大儿子和大儿媳骂了一顿,骂的他们头泠泠的,有气不敢言。
这时和苏雪躲在房间偷听的苏月月再也沉不住气了。
虽然她们还小,但是不代表她们没有智商,更何况在这个封建社会,又是穷人的情况下,她们更加早熟。
于是就出现了白萝和苏文妹看到的这一幕,苏月月冲了出来,在那里嚎叫。
没有拦住自己姐姐的苏雪也连忙跑了出来,低着头,站在自己爹娘身边。
余华珍连连安慰自己的女儿,不停的向自家男人使眼色。
所有人都在想,这肯定是老二家的阴谋。这下就算织云二伯他们想瞒住他们的险恶用心都瞒不住了。
织云大伯也并不是很善言辞,但比起织云爹还是好很多。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能不能说了,他和媳妇跟爹娘据理力争。媒婆和二伯二伯娘见势不妙,一直缄口不言。
但即使月月娘拿出了平时骂织云的气势,结果是不会改变的,织云爷奶在这个家积威已久,不是他们几个吵吵闹闹就能够改变的。
于是白萝她们就看到,爷奶将庚帖和媒婆交换,媒婆大功告成,欢天喜地的走了。
等了一会,心满意足的爷奶和二伯一家也进房间了。只余下大伯一家还在院子里坐着,气氛沉沉,面如土色。苏月月和苏雪在不停的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地上,也落在了白萝和苏文妹的心上。
“姐,我感觉心里闷闷的。”苏文妹红着眼眶对白萝说到,再不复最初看戏的兴奋。
白萝心里也有些气短,她原以为他们摆脱了这件事二伯他们就会罢休。没想到,他们都被猪油蒙了心啊。
白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都是命啊……”
虽然命运不能够回溯,但似乎人们的接受与抗压能力是无法想象的强大的。
没过两天,织云大伯那边就好像已经恢复了元气一般。
当然白萝他们是不知道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的。
只是这以后,至亲至远至疏,织云大伯一家既怪苏家二老的见钱眼开,也恨织云二伯他们带来这么一个火坑,也气织云爹娘不将事情透漏给他们,让他们连个准备也没有。
但是他们几人商量要不要也分家的时候,余华珍阻止了——事情无法改变,过去也不会重来。
她开始教苏月月成年人的世界,也开始在默默的筹备什么。
苏月月也似一夕长大,努力的汲取着母亲的经验——虽然母亲为人处世也很愚蠢,但是走过那么长的岁月,比起苏月月还是好上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