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旭进了审讯室走到季如意面前，见她还是毫无反应，轻叹一声，轻柔唤她，

“如意！”

季如意僵硬一下，无神的眼慢慢聚焦，抬起头看向来人。

当见到是谁后，眼中有恨意流出，

“是你害死了我哥哥？”幽怨的疑问从她口中问出，轻颤着声音好像在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风旭沉默！

季如意最后想要听到否的答案并没有，瞬间崩溃，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害死我哥，我哥那么好，他是大英雄。你为什么要害他？你这个凶手，你混蛋，凶手！把我哥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个凶手，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该死，该死的是你，是你！啊啊啊呜呜呜呜你是杀人凶手，呜呜呜呜把我哥还给我，还给我”恨与怨交织在脑海，季如意对眼前人拳打脚踢，想要发泄出洪流般的悲伤。

风旭站着一动不动，默默承受着，最后见她累了还扶着她坐下，看着她趴在桌面上大哭。

因为她的声音不站在门口的柳絮听得很清楚，此时正惊讶的看着房门发愣。

他没有注意到出现在走廊入口处的沈冰雪正向这边走来！

风旭平静的眼眸中带着后悔，自责与愧疚，

“如意，对不起，季祥是因我而死，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死的人是我。他是大英雄，我的命是他救的，所以我会替他活着照顾你，保护你。这不只有我的愧疚，还有我的责任。你”

“我不要你的愧疚，我不要你的假惺惺，我只要我哥！”季如意大声打断他的轻语，眼中恨意很足。

“如意，我无能为力，我只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哥哥”

“你凭什么害死了我哥就能来做我哥，你怎么不去死啊！”季如意接近极限了，拿起桌面上的东西向风旭砸去，如果有一把刀在上面，她也会拿的吧？

风旭没有躲闪，水杯，台灯，全招呼在他身上。

最后季如意居然起来想要抬起板凳才发现板凳是固定在地面的。

她气呼呼的瞪着风旭，看着他的狼狈样，恨意少些许，但并没有消失。

“要怎样你才能气消？”风旭等着她发泄完，才继续问道。

“我要你死，你这个杀人凶手。”季如意理智并没有回笼多少。

风旭却当真了，从衣兜里拿出了一直紧紧转着的一把军刀，丢在了桌面上。

“这是你哥的东西，我把它还给你。”

季如意见到是刀，连忙拿起打开，指着风旭怒吼：“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哥明明说会回来陪我过年的，可他没有回来，他永远也回不来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外面沈冰雪走到柳絮身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柳絮？”

柳絮惊一跳，转身看到是雪女神，赶紧拍拍受惊的小心脏，

“女神，你怎么来了！”话说，她不会是来找风旭的吧？

“你在做什么？偷听？”沈冰雪好奇的看一眼审讯室的门，里面的确有点声音，但她听不真切。

“哎呀，这门隔音的，”只是隔的有点低，他拦住欲上前的雪女神。

沈冰雪撇他一眼：“我来拿我手机。哦对了，如意被他们带来了吧？我还得给她找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