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玩得最开心的还要数著名的韦斯莱双胞胎,他们用一种超慢的节奏,硬是把歌曲的时间延长了一半。邓布利多教授还非常高兴地用魔杖为他们俩打着拍子,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于是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级长珀西,又一个韦斯莱,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珀西一边走还一边为大家做着介绍,就如同是一名尽职的导游,路上他还示范了如何用血人巴罗的名义赶跑皮皮鬼。最后,他们到达了一条走廊的尽头。在尽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的胖夫人开口问道:“口令?”
“龙渣。“珀西说道,“大家要记住这些口令。”
这幅画摇摇晃晃朝一边移开,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他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然后他们就来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这是一个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珀西指点了女生寝室和男生寝室的不同楼梯,然后带着男生们走到楼梯顶上,把他们的寝室指给了他们。房间里是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法兰绒幔帐。他们的箱子早已被送了上来,就放在床边的衣柜旁。
纳威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不想说话,于是他第一个换上了睡衣,倒下就睡着了。
霍格沃茨的生活总得来说相当不错,伙食比家里还好,虽然第一天明显是一个厨房菜色大会演,其他的日子都只有第一天的部分菜色;住宿条件也还行,起码没有上下铺。
唯一让纳威不满的,就是整个霍格沃茨就象是一个巨大的构装生物,楼梯总是在变来变去,走廊偷偷地在改变着两端所联结的房间,门和墙的位置也在变,有时还得从伪装中或是布幔后才能找到新的通道。
开门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有的是要在门的指定部位敲几下,或者挠痒痒,有些是要和门对话,还有一些开了门也没用,因为门后面就是墙。就连挂在墙上的油画也喜欢乱串门,而且画像们在指路上也是随意乱指一气。
纳威自命不是路痴。给他一块走时准确的手表,他能用树枝的影子算出本地的经纬度;拿上一张电子地图,他就能在新城市中来去自如。但是在一幢巨大而又喜欢变来变去的城堡中,他完全没有了办法。
是哪个混蛋说的在这种城堡中找路也能学到许多东西的?
好象是《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作者?
似乎他的原意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都会养成一种对魔法的直觉,就象是一名艺术家,只有直觉才能很好地展现出他的艺术天份。
而纳威在前世所接受的教育,恰恰是强调观测逻辑推理和计算设计实验的证否,就象所有头脑中都长出齿轮的工科僧一样,只有展现出规律的公式定理才是他们的最爱。
因此,自以为是因为没办法抛弃掉自己多年的思考模式,象小孩子那样接受新鲜事物的纳威,果然在这个名为霍格沃茨的大迷宫中迷路了。在坚持着按照那些雕像和图片热情指点出来的道路,走了半小时后,纳威还是选择了不再问路,老实地在原地等待救援。
就这样,开学的第二天,整整一个上午,纳威不但没能上到任何一堂课,而且因为没能找到食堂,还很杯具的没吃早饭一直饿到了中午。
然后他等到了洛丽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