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德陷入沉思,旧生物带来精神冲击每次都如此庞大,过去良久他才开口。
“既然维特利一家是犹格·索托斯的后代,而威尔伯和他的母亲又都是人类形体,按照老维特利弥留之际留下的指示来推断,他前来寻找的最后血脉很有可能就是继承犹格·索托斯形体和一部分智慧的孩子,而他很有可能知晓银之匙的下落和真理之门的所在。”
他推测知道这个秘密的恐怕只有老维特利,他为犹格··索托斯的后代怎么可能会信奉森之黑山羊呢。
“他是在借助唐的计划,企图打开真理之门。”
柯尔特也认识到问题所在,虽然两者同为三柱神之一,但是信仰这个东西向来都不存在兼容一说,老维特利在人类帝国中留下一支血脉,又让负黑山羊幼崽的威尔伯去找对方,应该是想借助黑山羊幼崽抵御寄居在门扉中的力量。
“靠,好算计啊,但是好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默德心说人海茫茫,要不是有黑山羊之卵,光是调查一个威尔伯的份就足够他查上大半年,那位残留的维特利血脉一定也会使用假名。
再说了,真理之门要是那么好打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一定会有记载留下,可现实是什么都没有,那是一扇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的门,连钥匙都没法先,更别说门了。
“谢丽娅,说说吧,你那位兄长准备怎么做,是狗急跳墙还是选择臣服?”
默德主动将话题转移,他看向旁的小谢丽娅,现在的关键还是帮对方稳固公爵之位。
“自从石雕展览会结束之后,原本支持他的贵族大臣纷纷倒戈,他给我发了封信件,说是要选择放弃继承权,但是有一个条件。”
小谢丽娅的神冷淡中带着一丝玩味,输家还想谈条件?赶紧跑路才是正道。
“让我猜猜,他是不是想让你保他一生富贵荣华?”
默德心说世界上还真有这样不自量力并且天真愚蠢的家伙,他难道就不清楚,在谢丽娅宣布自己要继承公爵位置的时候,他们兄妹之间就只能活下一个了。
“嗯,我已经答应他的请求,现在应该在来玉兰城的路上。”
谢丽娅微微一笑,浅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路上会偶遇一波黑市人员,会把他抓走卖进奴隶市场。”
“哦?好巧,我之前让加里维克斯在黑市安排了一场爆炸,现在想想,也应该快了。”
默德看着眼前的少女,现在她没有了已经彻底脱去了青涩的外衣,一举一动都有她的思考和计算,这样成熟的思想可真是令人欣慰。
“什么?你要炸黑市,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好配合行动。”
谢丽娅有些不悦,觉得对方不信任自己,什么事都要瞒着大家。
“乖,不生气不生气,这不是最近见你公事繁忙,想着让你多休息休息嘛。”
默德揉了揉对方赤红的长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继续道。
“在爆炸之后,黑市中不会有任何活口残留,看到庭院中的墓地了吗?我要让她们看到那些高高在上,肆意凌辱他人的贵族是如何一步步崩溃痛哭,再被利刃斩下头颅的。”
谢丽娅看着默德有些疲倦的脸庞。
“我会亲手将贵族扭送至行刑台上,以他们的鲜血浇灌这片庭院中的花朵。”
“你们两个够啦!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嘛!”
尔芙上前一把掐住默德的耳朵,气的小脸通红。
“哎呦!疼啊!”
默德被精灵少女掐着耳朵,哀嚎着走出房间。
“我生气啦!你最近都不陪我玩!”
尔芙松开手掌,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看向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