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德微微一笑:“没错,全部是女物品,其中除了项链和戒指还值点钱之外,梳妆盒、梳子根本完全没有偷窃的价值。”
“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那就是这位小偷对克鲁太太有着近乎痴迷的病态。”
他指着失窃清单下方的记录:“这是当年克鲁太太留下的失窃物品描述,其中提到了一把可收缩的银质梳子,梳子上有着精致的花纹,是学生时代一名叫做托马斯的同学送给她的。”
柯尔特笑了笑:“托马斯?看来她连阿瑟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默德又抽出了一份案发后克鲁家的现场勘查报告,这是在卫兵赶到之后对于整个案发现场存留物品的记录,而在这份报告中竟然有一把梳子。
并且,这把梳子的外观与克鲁太太描述的那把失窃的梳子一模一样。
这就耐人寻味了,为什么一把在3年前失窃的梳子,会在3年后突然回到案发现场。
柯尔特顿时脑补出了一场悲大戏:“难道这么多年阿瑟一直对珍妮特念念不忘,在对方与克鲁结婚后更是嫉妒,才会在接下来的三年中做出报复行为。”
“要知道纵火、尿、虐杀小动物可是每一位连环杀人犯的基本三要素。”
他兴致勃勃:“在报复的三年后,他更是在沉默中变态,开始沉寂三年,暗中策划着这场可怕的谋杀!作案后再将自己当年送给珍妮特的梳子留在案发现场,作为送别的纪念。”
默德摆摆手,阻止了对方的畅想:“你还是先把残留的晶弹碎片取出来拼好吧,这是从托马斯农场取来的一捆铜线,你拿去和沉尸上的做比对。”
“如果完全一致的话,那么本案所有的线索和证物都指向了阿瑟·托马斯,这件案子几乎可以断定了。”
柯尔特一愣:“几乎?这不铁证如山了吗!”
默德上前拔下了巫妖的头颅:“乖,断案不是光凭推理就能解决的,即使这些证物的矛头都指向了阿瑟·托马斯,但是你别忘了,他拥有两份不在场证明,这才是铁证如山。”
柯尔特沉思一会儿:“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
默德指着证物——第三把长款魔晶枪:“那位看起来与克鲁夫妇完全没有交集的单母亲,露丝·艾瑞。”
“她?一个富裕家族的小姐,一个单母亲并且拥有不在场证明,她能有什么嫌疑?”
柯尔特难以理解,露丝·艾瑞是虽然是嫌疑人之一,但却是本案最没有嫌疑的嫌疑人,她几乎跟克鲁家没有交集和来往,仅仅只是在附近居住所以才会被调查到。
而同样的,她也只是刚好拥有一把长款魔晶枪所以才会被列为嫌疑人。
默德摇摇头,否认了巫妖的天真:“不要低估人类的恶意,根据调查,她独自抚养着一位十岁的男孩,而这位男孩经常背着魔晶枪在各个农场之间游走玩耍,山脚多野兽,很多农场主都见过他。”
骑士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案发当的夜晚,这位男孩刚好路过了克鲁农场,作为母亲和邻居,克鲁太太很可能对他发出挽留吃晚餐的邀请,在此期间或是走火,或是因为一些不愉快,男孩一怒之下将两人杀。”
默德的面部毫无波动:“接着他感到了害怕,回到家里将事告知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便与其一起回到了克鲁农场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