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月一句话,逗得司南华再也没法严肃了,只好笑着说道:“既是已经灭了,就算了吧。”
“谢谢公子,谢谢苏姑娘。”那侍卫感激地看了苏寒月一眼,快速地退了出去。
月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寒月被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客房,而且还是最好的一间,因此苏寒月单独住在了船尾,离月的房间还有点远。不过每天早上,月不来叫苏寒月,苏寒月就决不起床,理由嘛,很简单,苏寒月不会梳头发。
现在每次吃饭,苏寒月都坐在离司南华最远的位置,而且很不雅地端起碗来吃饭,没办法,上次被他们俩整的,苏寒月对吃饭有心理障碍了。
这一晚临睡前,苏寒月又独自来到船头吹风,却看见司南华,就站在苏寒月门外的船舷边。苏寒月正要回头进屋,却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寒月姑娘,你说,我还能找到我的寒月吗?”
他的话让苏寒月顿了一顿,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寒月姑娘吉星高照,一定会没事的。”苏寒月心说,无论如何,可不能讲自己的坏话。
“寒月姑娘在煌口城,参加过祈愿节吗?”祈愿节在偃城是不固定的节日,遇到大旱之年,百姓们就会在特定的日子,一起祈愿,非常热闹。
“我跟着小姐,不能出门,没有参加过。”苏寒月小声地说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煌口城寒月水丰沛,不需要祈愿。”司南华淡淡地说道。
“呵呵。”苏寒月尴尬地笑了两声,“小女子孤陋寡闻,让十一公子见笑了。”
“寒月姑娘的故事和许多见解,在下都闻所未闻,怎么能说孤陋寡闻呢?”他扭过头,目光犀利地看着苏寒月。
“我只不过爱钻书堆罢了。”苏寒月讪讪地说道,非常后悔刚才迈出门,搭了他的话。
“寒月小时候,也和寒月姑娘一样,非常调皮,喜欢捉弄人,却很护着身边的下人。”他的声音里,有自信,也有试探,“她过目不忘,几个月,就背下了所有女子该学的书。若是到现在,应该也跟寒月姑娘一样,博学多闻了。”
“是吗?”苏寒月有些尴尬地应着,心想那时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他突然转过头来,月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就像是苏寒月的柳絮看到猎物时一样。那狼一样的目光,让苏寒月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刚好站在了船尾的尖角处。
“寒月姑娘的守宫砂……”他向前迈出一步,刚好将苏寒月拦在了死角里。
“是我的养父母,在把我许给咏歌的时候,给我点的。”苏寒月赶紧说道。
“那寒月姑娘身上,可还有其他标记?”他伸出右手,准确地握住了苏寒月左胳膊上的刺青,一股热力传来,苏寒月知道他正准备用内力,毁掉那一块布。而且,苏寒月感觉到,隔着他手掌和苏寒月的胳膊的那几层布片,已经碎掉了。
“没有了。”苏寒月看着他的眼睛,非常坚定地回答。同时,脑海中迅速地在寻找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