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安为难了,刁飞章明摆着是让他去和金龙寺,和慈渡大师撕破脸。见他似有不愿,刁飞章竟然可以拉下脸,在他面前跪下。计安慌忙把他扶起,咬牙道,“我去!堂主,你就静候我的消息吧!”
带什么人去,以什么理由去,计安需要好好考虑。常安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悄声,“长老,你不该答应堂主的。”计安冷笑,“不答应,你看他的样子,如果我不答应,恐怕想活着走出那道门都难了。”常安然皱眉,“可他明摆着是让您去得罪人,他落个好名声。”
“谋事在人,成事在,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总不能把你我二人搭进去就是了。”计安表面上对刁飞章恭敬有加,但心里早就对他们父子心怀怨念,恨不能取而代之了。他冲常安然招招手,压低了声音问,“如果我有法子让你提前坐上堂主的位置,你可有胆量和我放手一搏?”
常安然的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骨节发出“咯吧咯吧”的声响。他的眼神忽而明亮,忽而黯淡,似乎在做激烈的斗争。计安长叹一声,“事起仓促,也是为难你了。不如这样,你随我一块儿往金龙寺去,一路上可以慢慢思量。”常安然点头应允,计安破荒的没有御剑,而是坐了马车。
外面色漆黑,马车内一片寂静。常安然反复思量,一会儿觉得计安太过唐突,一会儿又觉得不如拼一把,若是成事,就不必再和刁弘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你争我抢了。
从御羽堂到金龙寺,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常安然还没想明白,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是计安的人,没有主饶吩咐,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多嘴多舌。
沉静片刻,计安问,“安然,你可拿定主意了?”常安然微微抬起头,转向计安,“我们成功的机会有多大?”黑暗中,计安不知道在冷笑还是在叹息,“这些年的御羽堂你也看到了,堂主宠溺刁弘,十有是要把御羽堂堂主之位传给他的。刁弘你也了解,除了养妾喝花酒,别的本事都没樱我不怕告诉你,御羽堂攒下的基业,被刁弘挥霍了十之,剩下的,也不足以支撑多久。若此时再没有一个能振兴御羽堂的人出来做堂主之位,只怕十年之内,夷希城就再也没有御羽堂的立足之地了。”
“真的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常安然大骇,心中不由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如计安所,御羽堂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即便自己接手,恐怕也不足以支撑更久,他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自然不骗你的。”计安没有看到常安然面上的表情,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御羽堂再不如从前,但想要恢复从前的辉煌,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常安然心中渐渐熄灭的贪念又重新燃烧起来。计安凑近他,“御羽堂名声在外,虽在金龙寺和紫霄阁之下,但仍旧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入御羽堂。只是这些人良莠不齐,所以堂主并没有同意。若是心思活络些,收些许的钱财,让这些让以加入御羽堂,做些粗活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