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云枪选对了人,而我的寒清剑却选错了人,是这样吗?
他这样想着,却没有注意到,燃云枪直直地向他的右肩。
陈昭本以为这么简单的招式,以叶知秋的反应,定能躲闪过去,却没想到陈昭却一动不动。再看,他已经收不回长枪了。
叶知秋回过神来,看到长枪袭来,躲闪不及,扬起手臂前去抵挡。燃云枪擦过他的手臂,他感到一阵刺痛,不自觉便松开了手心,寒清剑掉落到了地上。
“没事吧?”陈昭马上上前去。
叶知秋捂着伤口,已经出了血,“没事,只是皮外伤,出了点血,不打紧的。”
“你为何不躲?我也不是那么突然出枪。”陈昭问道。
叶知秋不语。
他默默地走近寒清剑,一脚踩了下去!
陈昭明白,他的不甘让他失了神,他不甘为何试了那么多次,练了那么多次,寒清剑在他手里,却和一堆废铁无异。
他将自己平日看重的寒清剑重重踩在脚下,四周扬起阵阵尘土。他心中的不甘,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却没有想要的结果。空有一把名剑,却什么都做不成,他拿什么去报杀母之仇?
“废物!都是废物!”叶知秋脖颈青筋暴出,足以见他的不甘与愤怒。
这是陈昭第一次看到叶知秋这般怒吼,即使是那日在迎鹊楼被青衣护包围,也没如此愤怒。陈昭能体会到这种感受,他不是不努力,而是没有看到半点收获。
一个人内心最深重的愤怒,便是来自对自己无能的认知。
陈昭低头望着被叶知秋踩在地上的寒清剑,感慨万千。他回想起自己幼时连运气发力都做不到,他是将军之后,竟然连一点武学之道都学不了。
之后,所幸遇到了百里将军,收下他当了徒儿。但奇怪的是,好像在那之后,他就能做到运用丹田之气了。
不对,陈昭想着。好像是自从杨伯让他戴上长命锁之后,便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直到现在,长命锁还佩戴在胸前,即使是夜间休息时也不曾将其卸下。
长命锁?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物件儿,他这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有些特殊之处。
他来不及细想,却发现眼前的寒清剑周围竟出现了一阵朦胧。
那并不是尘土之气,而是寒清剑散发出来的灵寒之气!
“知秋,停下来!”他喊道,“仔细看看你脚下!”
叶知秋望向寒清剑,发现寒清剑周围出现一团寒气,剑身似有小小的冰柱溢出。
“灵寒之气,原来藏在这儿吗?”叶知秋心生疑惑,面上却露出喜悦之情。
“在哪儿?”陈昭问道。
“反正不在丹田这儿。”
叶知秋方才明白,这么多年来的气沉丹田,反而却越学越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