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没到两分钟二狗子停下脚步说道‘就是这了,等一会人马上到’说完从兜里翻出一根快折断的香烟就准备点起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二狗子划开洋火柴点燃了香烟猛吸一口,一阵紧促的咳嗽打断了二狗子,我看着眼泪都流出来的二狗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TNND这破玩意这么呛真不知道这帮人喜欢它那里了’二狗子放生骂道。
我笑着对二狗子说‘我就说嘛还以为你也抽烟呢,不过你年级这么小,偷偷学这玩意不怕你爹揍你呀。’
二狗子并没有把烟掐灭只是不熟练的拿在手上,听完我的话转头瞪着我说‘老子的事用的着你管,这TM是偷我爸的,多一根少一根那个酒鬼能知道个球,再说了你TM跟我同岁少用大人的口吻跟我说话’说完二狗子还在犹豫扔不扔手里的烟。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哎呦喂,这小疯狗还真来了呀!有种,佩服’
我回头看见一行有六个人流里流气的往我们这边走着。这六个当中眼熟的有五人,其中在头里走的四人是徐家四兄弟,徐升,徐管,徐发,徐财。仗着父亲是村长在这一片那是出了名的坏孩子,砸人家玻璃,给人家门上泼粪啥事都干的出来,想想还真是恶心。
另一人是他们同村的徐一杨,这就是个胆小鬼马屁精,谁爱干缺德事就爱在谁的屁股后面转悠,平常跑个腿传个信那是一等一的麻利,真干起架来就见不到人了。最后那个眼生应该不是这片的。
我们这里地方不大分的区域很多,厂区是坐北朝南的,以厂区为中心东西两面是东平房和西平房,住的全是厂职工。厂区正南面经过广场两侧是俄式建筑的三层楼房,我家就在这些楼群当中。再往南去是徐家村,徐家村在往南过去是民品厂区,父亲和小叔所在的是军工区,相对工资高一些。民品厂区主要是做些自行车呀,缝纫机这些家用物品,工资方面低于军工。大人们管那片叫南工地。厂区的北面是大院,大院不同于东西平房,大院里住的都是军方代表和厂区一些领导,俗称干部房。干部房的单间面积是比较大的所以南面的楼房都腾给厂区的技术人员和科研人员了。大院在过去就是刘家村和张家村,我母亲就是刘家村嫁出来的。刘家村是三个村子最大的村,人多也鱼龙混杂,因为刘家村链接着国道,所以外来人口居住比较多一些。徐家村在三个村中算是最富有的了,因为村子在厂区中间相连着大部分的服务性工作都给了他们村,再加上这个村长又是能说会道之人所以国家给的费用方面还是相对可观的。可观归可观那时候农还是挣不过工的,所以经常在路上会有三个村的小孩劫厂区孩子的钱,但是这三个村的人呢又瞧不上别村的人各自一派,所以最后逼迫这我们厂子弟又分为一派,一派是南工地的一派是北工地的。
这就奇怪了,勾树新不应该跟徐家村的人有来往呀,他不是一直跟大眼他们一帮人马吗?大眼是北工地一派的坏孩子头,他们总共八个玩特别好的兄弟叫什么八大金刚,专门去抢那些三个村刚劫完到手的钱,典型的黑吃黑行为。难道二狗子要叛变当间谍?大眼一帮跟四兄弟向来无冤无仇的,因为四兄弟家不差钱他们也不劫钱还专门以这种行为为耻呢,四兄弟跟大眼他们也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人,四兄弟是各差一岁的想想那时的女性还是厉害,感觉五年下来都在怀孕生娃。他们四兄弟分别三,四,五年级而大眼都初中一年级了。
我们的学校分布还是蛮多的东西南北各一间小学,我和二狗在西面的一校,南工地是二校,东面是三校,四校在北面。四校是最乱的,下来是二校,一校和三校厂子弟最多也最团结。初中校区有两所,南北各一所,高中就一所在三校附近。看来事情复杂了,这勾树新不是叛变就是惹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