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到侠义宫时,暂做门面的屋子正被一群鲜衣怒马的纨绔子弟堵个水泄不通,与纨绔子弟对峙却不退步的七八个少年郎,神色虽有紧张,但好在一直咬牙硬撑,气势上丝毫不逊人数多出己方的纨绔子弟。
周穆挤进屋子,正横眉怒视纨绔的侠义宫众人见之,不禁长吐一气,有主心骨周穆在,事情也就有了解决之道。
周穆上前,与立身最前瞪目怒视己方的伙伴使了眼色,视线又在众人脸上掠过,方才转身气定神闲站定,与对方叫嚣最盛的一个獐头鼠目之辈对视一笑。
“敢问众位何事登门?”
周穆拱手一问,语气平淡,不像是与人叫阵该有的态度。
“呵呵,周少爷贵人多忘事,也罢,就让再下提醒一句,十日前我有兄弟在柳红巷吃花酒,被你的人给打了,至今下不的床走不得路,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唇生鼠须的男子踏前一步,指着周穆,冷笑说道。
周穆顿时回忆起来,十日前傍晚,他与侠义宫众人救下过一位被亲父卖于柳红巷的小丫头,期间倒是与两位年轻男子拳脚过手,只是那两个家伙着实草包,三两拳脚便湿了裤子,屁股尿流慌张离去。
“确有其事,只是与你那两位兄弟过手后,我那兄弟也在床上躺了足足五六日,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周穆笑道,视线掠过人群后冲他直眨眼的老仙师。
“这……”
鼠须男子愣了一下,有些接不上话。
他那两兄弟年纪轻轻,身体却早早被酒色掏空,终日面有菜色,脚步轻飘,那一日不过是被周穆等人轻轻推了两下,就湿了裤子,何谈拳脚过招之说,只不过这番实情如何说得,自家兄弟面子被拂,就等同自己脸面被人摔打,这口气如何咽得?
孰料对方现在同样反咬一口,这等无凭无据的事情,就如同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让他再张两张嘴也辩说不清。
“哦,兄弟,你不在床上躺着,跑来这里干嘛?”
周穆看着嘴角染血、脚步趔趄而来砸场子的老仙师,委实惊讶。
鼠须男子一看,如丧考妣,心中可谓是懊悔到了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