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人都奸诈狡猾,他们说换一石粮食,最后给咱们的肯定都是他们不吃的坏粮。”蛮矍立即反驳。
部族里也曾有人与宁朝的商人做过皮毛、药材等生意,在他们的观念里,确实宁朝的商人都是狡猾的,不值得信任。
“这位。”禹成指着杨曜徳,“是宁朝皇帝的儿子,他会帮我们寻找诚信的商人,我们可以不用再担忧饿肚子,不用再担忧丈夫和儿子战死。”
这让族民们更加信任,宁朝皇帝的儿子就是未来的宁朝皇帝(他们误以为皇帝的继承制度和部落首领一样,因此只要活的够久,作为首领的儿子总有一天能等到兄长们死完自己继位),未来皇帝做的承诺,那就一定是真的。
这也算是另一种误打误撞了吧。
接着,禹成又将和议的种种细节条款向族民传达,包括两国不兴刀戈、开放边城互利通商、两国民众可自由通婚等等,得到族民不停歇的赞美。
蛮矍见此,只能愤愤不甘地转身走人。
徐悦兰收刺杀者当下属,并不是真的做下属,她只是借口发泄一下有水不能喝的怨气,恶魔值增加、手下增加、威信增加神马的都是配套成果、意外惊喜。如今平安到了宏拓部,她也就放他们各回自己的部族。
禹成将徐悦兰等人安排住进自己的翰儿朵,还单独给她和杨曜徳安排了独立房间,周羿等人则是一个大通铺。
停留数天,宏拓部将继续南迁,他们要一直到乌恒山。这座山里物产丰富,一直都是宏拓部的猎场,靠着山里的野菜野果和野兽,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肚子饿得咕噜噜叫的寒冬。
徐悦兰作为客人,本可以闲闲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拆解翰儿朵、包装运输、收拾皮毛物品等等事情自有宏拓部的人做。可她偏不,帮着人收拾整理,语言不通无所谓,大家调动起自己全身的细胞,调动大脑设计出完美方案,挤眉弄眼外带比手划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居然也让她和一同干活去了的狄戎女人们建立了友谊。短短半天时间,她就从完全不会狄戎语到能听懂简单的单词。
周羿也带着他的人帮忙,曾经在战场上拼得你死我活的人,在一起干活、一起说笑、一起喝酒,徐悦兰每每看着都心情激荡。
前世至死,宁朝和狄戎都水火不容,哪里有过这样和谐的局面啊。
这一世,真的不一样了。
不过一转头,又看到杨曜徳,徐悦兰郁闷了,怎么和这个人的纠缠就变不了?
杨曜徳发现徐悦兰在看他,立即绽开笑容。徐悦兰撇了一下嘴,别开眼。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杨曜徳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完全摸不着她的愤怒点。靠近就像蜜蜂一样露出尾针扎人,不靠近……唉!明明自己动心的姑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这般天时地利的机会浪费了,得后悔一辈子吧。
在他十九年的生命里,这是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