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珊的大眼睛眨了眨,立刻被眼泪蓄满,“姐姐,我真的是诚心道歉,难道你不信我么?”
离洛寒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直到听到秦凝珊带着哭腔,才抬起头,“非要给人家弄哭才行?”
离洛寒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能把他逼出一句话来,证明他是真的对秦凝珊有好感了。
秦覆昔觉得自己心里蓦地一抽,美目流转,“不知王爷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人了?我是打她还是骂她了?她哭成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次真的生气了,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离洛寒这个家伙,竟然帮着伪善的秦凝珊说话。
离洛寒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秦覆昔会冲他这样说话,“你,简直不可理喻。”
离洛寒狠狠地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秦凝珊却站了起来,“王爷,姐姐,你们不要因为我……都怪我。”她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覆昔根本懒得看她。
倒是湛炎溟走到秦覆昔身边,悠哉地扬起扇子,“覆昔妹妹,你是第一个敢跟他这样说话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他没办法的女人,能把他逼走,真是不容易呢!”他挑眉,撇了撇嘴。
“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啊!”
秦覆昔看了一眼还未走远的离洛寒,大声说道:“今天是初一,夜里应该是有灵市的,溟哥哥可愿陪我去逛逛?”
“荣幸之至!”湛炎溟拱手说道。
离洛寒的脚步顿了顿,最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留下一个冷得让人心惊的背影。
“那覆昔妹妹,我去处理点事情,咱们晚上宫门口见。”
湛炎溟说完,冲秦覆昔拱手,然后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如今这凉亭里,便只剩下了秦覆昔和秦凝珊。
“姐姐,和妹妹喝点茶吧,听妹妹慢慢跟你解释我们的误会。”
她温婉地落座,将茶盏往秦覆昔身边推了推。
秦覆昔没有碰那盏茶,带着疑问看着秦凝珊,她倒要听听,这么多的误会,该怎么能一一解释清楚,该怎么能牵扯到别人身上!
秦凝珊拿出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缓缓说道:“我和姐姐不一样,我生下来就是贱命,因为我娘亲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哪怕她再受父亲的宠爱,她再漂亮,也终究不如你母亲的出身,就是因为这样,十几年来,我一直背负着庶出这个名字……”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秦覆昔知道嫡庶之分在这里有多么的严重。此刻,听着她的话,倒是能感受到她的不甘心和愤恨。
“我很聪明,父亲在我面前用的灵力,我看一遍就能学会,大家都说,我比你这个嫡出的姐姐要强出百倍,因为你不过是个废材,一丁点的灵力都没有!”秦凝珊说到这里,竟有一丝的畅快淋漓。
秦覆昔冷笑,“正因为如此,你就巴不得我死?我既然已经是个废材,对你还有什么威胁?你竟然几次三番的想让我死,是你太可怜,还是太狠心?”
秦凝珊被秦覆昔的话噎住,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也不能怪我,本身就是你抢了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什么是你的东西?父亲是你一个人的?秦家是你一个人的?京城是你一个人的还是天下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