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十分确定。所以今日来找伯父,有一件事想请教伯父。”
“你说,什么事?”
“就是小侄不明白家父为何从白鸡岭走?可是伯父指示的?”
“不是我指示的,伯父也一直奇怪,你父亲押送这批银子之前给我送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押送的路线,这封信只有我一人看到,绝不会泄露。这封信还在我身上,你且拿去看。”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
孙应奇接过信将信笺展开认真去读,书信中孙茂才确实说明此次押送将会走太古岭,负责押送的护卫及镖师并不知道线路。
“父亲为何会突然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应奇拿着书信低声说道。
“奇儿,你刚刚说的事情伯父会仔细想想的。伯父相信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你父亲与我在一起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年我与你父亲一同被强盗掳走,后来这些强盗全部死于瘟疫,只有你父亲与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况且你父亲平时多行善事,老天爷不会轻易让你父亲死的。”
“多谢伯父宽慰!”
“好了,你且在客栈住下来,伯父会尽全力去寻找你父亲的。放心吧,他不仅仅是你父亲,还是我的结义兄弟,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只要绑匪送信过来,不管要多少,伯父都会给的。”
“谢谢伯父!”孙应奇感激的跪下来道谢。
“伯父,那小侄就先回去了,您也要保重身体,昨天听管家说您最近太过劳累。”
“伯父没事的,你父亲一天回不来,伯父就一天睡不好。”
孙应奇再次谢过之后就告退了。范永斗望着孙应奇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中。
屏风后范银笙见孙应奇要离开了,连忙追了出去,在刚刚听闻了孙应奇的遭遇之后,她已经顾不得羞涩一定要去见他,当面告诉他一定要小心。
珠儿人小鬼大,猜出了小姐的心思,急忙追出去,将孙应奇拦了下来。
“珠儿姑娘,怎么是你?”孙应奇惊讶的说道问道。
珠儿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牵过孙应奇的手将他拉着向一处亭子走去。
此处亭子十分隐蔽,藏在假山之后,荷塘中长满了荷叶,即使有人也看不到亭子里面。
“公子爷,小姐想要见你!”
“银笙妹妹要见我?”孙应奇讶异的问道,古时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是见未来夫君了,虽然两人早已定亲,但毕竟还未过门。
“奇哥!”这时一个女子站在亭子外,双眼含泪的喊道,正是范银笙。
“银笙!好久不见!”孙应奇已经十年未见她了,此时的范银笙早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心中一阵激动。
“小姐,公子,我去旁边看着,有人过来我会通知的。”珠儿眼见小姐就要哭了出来,连忙说着跑出了亭子。
“奇哥,我刚才在屋子里都听到了!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不要再调查了,我会去求爹爹的,让他一定将叔父救回来。”范银笙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待说完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银笙妹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只是父亲失踪,做儿子的怎么无动于衷呢?”
“可是。。。”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而且我现在有人相助,这几人都是道法十分高强之人,不会有事的。”
“奇哥,十年前我就说过,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如果你不幸出了意外,我一定会随你而去的。”
“笙妹,不要说这种话,你要好好的活着!”孙应奇情不自禁的拉过范银笙的双手说道。
范银笙羞涩的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轻轻的靠在了孙应奇的肩上。
孙应奇回到客栈之后与淳于智碰头将与范永斗会面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此时线索全断,关键是要找到这些神秘黑衣人。
淳于智在客栈房间内学起了陶安传授的《六甲密咒》,一天都没有出去。
是夜,太原城内北侧,有一处破败的祠堂,祠堂上的牌匾早已丢失,所以并不能看出是谁家的祠堂。这处祠堂已荒废了好多年,已经被野狗,野猫,黄鼠狼等占领,住在附近的人都说这间祠堂半夜经常会传来哭声,所以此处闹鬼的传闻也就传开了,周围住的人家都搬走了,所以一到晚上这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此刻已过子时,祠堂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直到祠堂门口才停下,此人披着一身黑色斗篷,在这漆黑的夜里看不清脸色,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周围没人,将祠堂门推开。
“吱呀”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披着斗篷的人径直来到祠堂里,掏出火折子打开轻轻的吹了几下,火苗升起,黑衣人将桌上的油灯点着,微弱的光被破窗外吹来的风吹得摇摇曳曳的,数十道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赫然是几十张牌位在桌子上立着。
这些牌位上并没有名字,中间的一个牌位好像是刚刚才立得,上面还披着白布。
黑衣人拿起一炷香在油灯上点着,对着牌位拜了一拜后插在香炉上。
忽然窗外吹了一阵风,油灯顿时熄灭,屋内重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中间牌位上的白布也被吹起。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牌位后传来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