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幽营谍子就是如此,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深得秦宗的信任。秦尧白拿着信,并没有立即打开看,而是原路返回到了茶铺子里,吩咐小二在沏上一壶燕云道的苦涩清茶,这才拿出信件来,而信封上的五个大字却是“世子殿下收”这五字。这也表明了这封信不是秦宗给他的,这也使得秦尧白愈加好奇。
“世子殿下亲启:殿下!老奴先向您问好了!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向您问好了,老奴要去北荒办一件事。当然了,这并不是王爷给我的任务,而是我的私事,老奴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秦尧白刚刚看到这里便看不下去了,他已经想到了齐邯郸所说的“可能就回不来了”的“可能”,齐邯郸此去就没有打算回来,齐邯郸对于他要去解决的那件事,定会是不死不休!
“殿下您也不必难过,老奴活了六十余年,够了!说不定那天就归西了,若是在归西前不解决那件事,老奴死也不能瞑目啊!老奴一生无子,你叫我齐叔,但我却是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殿下天赋好,本来我想把四季剑法交给殿下的,但可惜……老奴将剑法都放在信中了,若是殿下以后遇到一个适合练剑的苗子,就将剑法传给他吧!殿下!老奴辞别!请勿望!”
“齐叔去北荒后……怎么样了?”秦尧白看完齐邯郸留给他的信后,突然发问,就连坐在秦尧白身旁的陈洛都没反应过来,但他却从秦尧白的声音中听到了一股冷意,一股寒彻心扉的冷意。
但陈洛依旧在发愣的时候,一道黑色身影却从秦尧白身后数十米处的一棵大树上缓缓飘落,没错!就是飘落,如同一个羽毛一样,轻柔而又唯美!
这是一道女子身影,她刚刚出现便被茶铺子里面的江湖游侠儿发现,一双双如若虎狼般的眼神紧盯着那名黑衣女子,但他们却无一人冲上前去,行走江湖多年的他们又怎会看不出来那女子绝不是易与之辈,且不说别的,单单那份轻功就不是他们可以比得上的。
黑衣女子款动缠足,轻移莲步,在陈洛和茶铺子中诸多江湖游侠儿惊诧的目光下缓缓坐在秦尧白面前,轻声道:“世子殿下!在下柳莫舞!齐总管前往北荒皇朝后直入荒天王城,在东街生死台上挑战北荒大帅耶律洪武,剑匣中四剑齐出,但未能奈何耶律洪武,齐总管后来又临时悟出一剑,据说名叫铁马山河,一剑出,如同千军万马齐嘶吼,那一剑让耶律洪武认真对待,毁尽耶律洪武上身衣袍,齐总管身死!但他死后,身体却面西南而跪,眼睛始终未闭。而齐总管的四季剑连同剑匣,却被耶律洪武带走,北荒皇朝天子拓跋韬按照贵族之礼厚葬齐总管,葬于临近靖远道的溟彝丘断崖上。”
名叫柳莫舞的黑衣女子说完,那里再次陷入沉默,秦尧白目光阴沉,一直喝着味道苦涩的清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驾!”
“驾……”
忽然,一阵叫马声想起,原本还淡然坐在茶铺子中的诸多江湖游侠儿,听到之后连忙逃走,但秦尧白却一动不动,就连茶铺子主人也是一动未动,倒是略带好奇神色的看着秦尧白一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