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尘冉冉琴谁鼓,渍血斑斑剑不磨。俱是人间感怀事,岂无壮士为悲歌”陆游
在霍将军剑锋所指下,先锋军内所有的盾兵在一部分仆兵的配合下,急速向军阵前的空地冲去,力争在鞑靼国大军的铁骑冲来之前,构筑起一道由盾牌组成的铁墙。
铁墙的构筑,和先前防御鞑靼大军的第一轮攻势“投石问路”一样,将硕大的铁盾斜向上方撑起,后方用圆木顶住,再由盾兵把持着。
而这次构筑的铁墙不留空隙,左右延伸出几里的大铁盾,盾与盾之间拼接紧凑。
而在几层铁墙后,一大批由步战兵团的士兵组成的刀斧手严阵以待,手持刀斧和长矛、槊戟,伺机而动,对那些冲撞开铁墙的战马和敌军,狠命地砍杀,对那些未冲撞开铁墙,纵马跃跃欲试的敌骑,用长矛和槊戟捅刺,击毙人马于盾前。
更有那些战事处于胶着状态后,敌军的步战兵团开始冲杀过来,猛烈地捍动这几道铁墙。
对于这些攻势抵御和还击,都不是骑军和弓弩手的事。
骑军的作用在于冲阵,弓弩手则是远程打击,但若是这种胶着状态出现后,弓弩后也派不上用场,因为敌我双方已经纠缠在一起,除非想两败俱伤,能舍掉自己的士卒,否则指挥官是不会让弓弩手参与这种肉搏近战的。
在天汉皇朝大军的盾兵将几层铁盾竖成铁墙后,鞑靼大军的铁骑便已经冲至铁墙前不远处。
眼看鞑靼军的铁骑就快要冲撞上这几道铁墙,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冲在最前方的铁骑忽然间人仰马翻,后方的铁骑仍在前冲,便出现自己的骑军践踏自己骑军的惨剧。
而处在第一排和第二排的骑军忽然人仰马翻后,后面还有更多的铁骑冲上来,所以一时间在距这道铁墙不远处,鞑靼军的铁骑未用攻打便接连出现践踏和自我冲撞惨剧。
翻倒的人马根本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后面冲上来的铁骑给践踏和冲撞至死,最轻的也是伤残到胳膊、腿断,肋骨折,虽侥幸留下了一口气在,即便是能活下来,也是苟延残喘,人马皆废。
一时间,人仰马翻,人嚎马嘶,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简直如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但经此突然情况,鞑靼军内的号角声不仅没有变成撤退或暂停攻击的号音,反而是加快了进攻号角的吹奏。
在形成一线的血肉残肢和尸体组成的“肉墙”出现后,后续的铁骑借着冲锋的疾速力道,要么从这道新出现的“肉墙”上纵马飞跃,要么践踏着这些战友及战马的尸体,继续飞速前冲,然后再出现人仰马翻的状态,或者侥幸冲锋过去,冲向了那道铁墙。
原来,在这道由盾兵所形成的铁墙前,天汉皇朝大军增强了巡游兵和斥候的数量,将城寨西方方圆几十里内的所有敌军游骑全部宰杀或驱逐,让敌军无法近距离查探军情,然后趁这短暂而难得的空隙,加派人手,在这一带挖了一片宽广的陷马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