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50分，杨家铭打探着对方辩护律师和听众席的人们，人不多应该都是双方的亲属；

“他叫韩杰枫，最近风头很劲，是洪尚焕的关门弟子。”冯其麟轻声告诉杨家铭，

“洪尚焕？四大律师之首那个？”

冯其麟点了点头，“就是和占元华、牛斯平、麦善坤齐名的四大律师，他可不轻易收徒弟。”

“还不是都输过给我舒服。”杨家铭得意地说

冯其麟摇了摇头，小声地说“你师傅以前的老板厉害而已。”

“什么？没听清。”杨家铭真的没听清楚，冯其麟也是故意压低声音，

13点，随着检察长的入座后，由检察员冯其麟率先提问，站起身看着被告席里的项云召，

“项云召，你今年几岁了？”

“15岁。”

冯其麟问好第一个问题，杨家铭转头看了下他，

“死者郑子洋是你的同班同学，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郑子洋偷了我的钱，我鉴于他是我的好朋友没有告诉老师，喊他去厕所让他还给我就好，但是他说他用完了，我和他发生了口角，他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倒，我站起来也推了他一下，他摔倒了后脑勺撞击到硬物不治身亡，我很后悔自己的行为，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项云召的讲话毫无感情可言，空洞直白，

“我的问题问完了。”冯其麟坐了下来后，对方律师没有问题发问，随后的证人出乎了杨家铭的意料，项云召的辩护律师请出了刘寅，

“同学，请你做一下自我介绍，还有和项云召以及死者是什么关系。”韩杰枫问，

“我叫刘寅，我和项云召还有郑子洋是同班同学。”刘寅说完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当天郑子洋是不是偷了项云召的钱？”韩杰枫问完全场都注视着刘寅，等待他的回答，不过他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表情有些狰狞，杨家铭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切，他知道刘寅知道真正的情形；

“证人，我再重复一遍，当天郑子洋是不是偷了项云召的钱？”

在场的相关人员每一个人都很紧张，刘寅依然沉默不语，杨家铭看到他紧握的双拳，

“证人，请你回答这个问题。”检察长发言提醒，

杨家铭看着这个15岁的诚实少年，闭着双眼等着他的回答，就在全场注视着刘寅的同时，杨家铭内心挣扎不已，睁开眼看了眼身边的冯其麟，神情也非常紧张，韩杰枫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充满着不确定性，整个气氛凝结了五秒钟后，杨家铭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

“检察长，证人似乎身体不适，我请求休庭十五分钟后再审。”

杨家铭说完所有的目光都转投而来，旁边的冯其麟张大着嘴，惊讶他的胆子也太大了，杨家铭看着刘寅，朝他点了点头，刘寅这才认出了杨家铭，伴随着检察长的同意，休庭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