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喝酒以后从不出现在娃儿面前。没有老爸帮忙抱孩子,做饭,一切我都要靠自己,喂奶,做饭,洗衣服,逗娃儿开心,哄娃睡觉,一天忙下来背驼腰疼双腿麻木,直到半夜三更,才有自己的空闲时间,可这时候,根本无瑕创作,只想倒头大睡。不等睡个半小时,闹铃响了,忙爬起来给娃儿换尿布,一晚上折腾三、四回。而隔壁的妈,呼呼大睡,雷打不动,她只是我的“室友”一样。
我不怨她对我冷,我习惯了她的傲慢,时刻提醒自己,“做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是多么悲哀啊!我才不要变成她的样子!”
妈变得嗜睡,懒惰,暴躁,破罐子破摔,近六十岁的人,活像一个十六岁的问题少女。
见她这样子,我时常反思,难道只有我跟何忠霆“复合”了,妈就能重新对生活充满热情?
从小到大,我若不答应她的要求,就是“不孝女”,压力之下,我渐渐有了委曲求全的心态。
一次次讨妈欢心,一次次让自己受罪,这样的恶性循环,我想要终结了。
“人各有命吧!”
从不信命的我,与妈在一起的岁月里,我渐渐相信了世上有“命运”这个说法。
我与妈,相克。
注定了我丧失母爱。
注定了妈丧失“真正的女儿”。我们维持“纸做的母女关系”。
曾读过一本书,叫做《必要的丧失》,书的主旨是讲“不破不立”。而我根本不想亲人之间经历“必要的丧失”。
傍晚,吃晚饭时,“监狱长”发来短信,她的手受伤了,正赶往医院包扎,问我可否允许她多请两天假,等手好些了,再来上班。
我秒回信,“好的。”
“监狱长”又发来短信,问娃儿这两天好不好。
我回她,“很好!”
“监狱长”再发来信,“娃儿好,我就放心了。”
我突然想到,就算我多给她十天假,她的手估计也不会痊愈,回来上班会耽误洗尿布,抱孩子。
我立刻给她的公司去了电话,让她算一下在医院和在家这几天的服务费,剩余的天数,“监狱长”不必回来上班了。
月嫂公司很快回复说,换一个月嫂代替她,我拒绝再来一个“监狱长”,要求把剩余天数的服务费打回来。
解决了月嫂的问题,我心情很好,终于不必看“监狱长”的脸色了!也不必为她得过且过的服务而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