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朝歌笃定她不会的,她总是那般自信自己能够拿捏好自己的感情,可是感情真正来临的时候,怎么样的拿捏才算得当呢!
当年的郁馨瑶也是名盛一时的佳人才女,可还不是做了那最愚蠢的决定,惹得世人的惋惜哀怜。
你又怎知你不会呢!
只怕是当时你不自知!
遥想当年,郁馨瑶同慕容珅的感情也是被传为了一段佳话。
年少的郁馨瑶,大气婉约,年少的慕容珅,英俊潇洒,一个是黎族圣女,一个是兰渠命定的太子,好不登对,两人的结合,简直就是天赐良缘与命中注定,想来当时的他们也是这般的笃定的吧,笃定自己的命运是被上天所眷顾的,定然能够一生平安,一生喜乐。所以慕容珅离开兰渠,不顾众人的眼光,不顾她是异族女子,定要娶她为妃,做他的妻子,未来的王后,而郁馨瑶也是如此,千里迢迢,远嫁他乡。
最终他们还是不顾世俗,如愿以偿的成了亲,婚后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开心圆满。有了郁馨瑶身后的黎族势力的加持,慕容珅如愿以偿的登上了王位,也履行了他曾在黎族大地对着天神许下了诺言,封了他做了他唯一的王后,也是唯一的心爱之人。
只是可惜,世间哪有如此圆满之事,世间又哪有如此幸运之人。
郁馨瑶还是没有熬过一个个孤寂的夜晚,没有熬过一个个白天与黑夜。
朝歌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所以她坚信,自己决然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第二日,朝歌依旧是早早的醒了过来,只是她习惯性的躺在床上赖着不起来,等着元冬和锦香进来喊她,她才肯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
醒来后的朝歌还是一脸的轻松惬意,一样的由着人洗漱更衣,等用晚膳,坐在自己宫里的长廊里晒着太阳,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仿佛昨日发生的事情都不复存在了,就好像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子靳哥哥!”
“臣萧子靳见过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子靳哥哥,你近日总是这样!好是拘谨!如今是在宫外,你不必如此的,”
“理不可废,虽是在宫外,人多口杂,还是不可怠慢的,太子与秦王如今势同水火,萧家又手握重兵,若是被旁人注意了去,落人口舌,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
“我是担心,担心,”
“担心传到父皇的耳朵里,觉得你是个不受礼节的浪荡子,不肯把我嫁给你?”
“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近日并无什么不好的言论,也听着你的话,不同别家的女子有所交集,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家中的贴身丫鬟也都遣散了干净,难道是有我没注意到的?已经传到宫里了?被陛下知道了,若真是如此,朝歌,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哈哈”
“萧公子,原来你是这样的萧公子,我们公主是故意骗你,逗你玩的!”
“好啊!朝歌,你如今越发的胆大了!”
“子靳哥哥,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哈哈哈哈”
萧子靳出身将门,从小同朝歌一同长大,这样七尺男儿,铮铮铁骨,往来沙场,偏偏总是在朝歌面前,傻的可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遇见爱情的模样。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再到现在,萧子靳同朝歌,甚至是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他萧子靳,她郁朝歌,是天造地设,两小无猜,心有灵犀的君子佳人,是会一起度过下半生,是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四哥,你在看什么?”隔着好几米处,一个白色衣装的男子正悠闲的看着朝歌的方向,向他走来的男子在逛了一圈无聊回来看见他家四哥,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看着一个方向,便也顺着他的方向看向朝歌的方向。
那白衣男子也装模作样的看了半晌,只觉着这女子很是无礼,是很是不知害臊,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一陌生男子行如此之事。
“不过是一个刁蛮好动的小姐,四哥怎么看的如此痴迷!”那白衣男子看了一会随即在眼前的石凳子上面做了下来,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这小姐长得确实好看,气质也好。”这么远的距离,好奇你是咋看出来的,相貌也就算了,总说是你视力好,可这气质?这不说瞎说实话吗?!
“不出三秒,”白衣男子慢慢的说道,语气很是笃定的样子。
“啥?什么三秒?”
“小心!”
“正好三秒。”白衣男子一脸的自信,还不忘嘴角一笑,甚至向身边的男子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嘛!
眼瞧着那位女子往后退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脚底下的石块,绊了一脚,差点就要整个人都往下摔了,但是却被身旁的男子给及时扶住了,两个人含情脉脉,好不生动。
“哈哈,原来四哥说的是这个?四哥怎么知道?”
“这兰渠女子可真是有趣,不像我们璃夏女子,成日里就知道呆在闺房中,刺绣书画。”当然还有摆弄心机。听他的话,显然是十分欣赏眼前这位虽然出了洋相的女子了。
过了一会,那两人也互相靠着对方离开了。